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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喜祸双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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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李鸿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女儿自找羞辱,阮瑞中也无话可说。没错,他女儿也就是一个侧妃,说到底就是一个妾,而且看样子,正主儿似乎还不怎么想要她;也的确是他纵容,每次看到她对着自己默默流泪,也不大吵大闹,就心疼得不行,然后毫无意外的次次心软;偏偏他打心眼里看不上晋亲王,认为他就是一个大火坑,在这一点上却强硬的拒绝女儿,一直都想等着她死心。

    然后,一拖再拖就造就了今日的恶果。

    他女儿长得好,性子好,才情好,女工也好,甚至还做得一手好菜,除了心性上欠缺了一些,其他方面,不是他自夸,怕是再找不出比她更优秀的姑娘了,原本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可以挑选,日后怎么都不会差的,结果呢,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别人都是避之不及的人?就跟他同样也想不通,恭亲王府又不是非去不可,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掺一脚?

    李鸿渊见他变幻不定的脸色,大概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阮瑞中天生就是一块混官场的料,因此,官场上的跌宕起伏,对他而言,其实都没什么影响,过五关斩六将走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也显得轻轻松松,这一切都无不彰显着他非凡的能力,超常的智慧,可是,就这么个男人,也同样有致命的弱点,因为自信,所以自负,自以为无往不利,这一点在女人身上也如此,所以他的继室妻子对他百依百顺,内宅打理得妥妥当当,对待原配的孩子也视如己出,对庶出子女也一位大度的嫡母,在他看来都应该的,那女人做得好,他也就给出了全部的信任,对内宅从不干预过问,从来不用心去看,自然就不知道他家后宅那井井有条的表象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说到底,他不是信任他妻子,而是相信自己的魅力。

    可是,他不想想,他凭什么?儿媳的年龄都比人家大,进门不仅当了后娘,还当了后祖母,你给人当爹都嫌老,十几岁的姑娘,会没半句怨言?坐拥天下的皇帝都没这份自信吧?再看现在,他媳妇儿就跟少妇一般,两人站在一起,别说是父女,说是祖孙也会有人信,别的不说,你还硬得起来满足你媳妇吗?虽说女人三十以后就独守空房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女人真要是个贤妻良母,倒也罢,不过知道她本性的李鸿渊,有时候甚至恶意的想,咱们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你知道自己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吗?

    做了几十年人生赢家的阮瑞中,却在暮年之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先是爆出他继妻跟他儿子通奸,貌似还不是一个儿子,再爆出嫡幼女不是亲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然后,再在他书房翻出了通敌叛国的信件……

    当然,这些事儿发生的时候,李鸿渊也已经被逼离了京城,启元处于边境战乱,内里乱斗的时刻,他回来的时候阮家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具体的事情无从知晓,只是在偶然间得知阮芳菲外嫁,不知道哪儿去了,加上不是阮瑞中的亲生女,就没再追查她的下落。

    而今生,因为通敌叛国不会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加上阮芳菲对他远比前世的执着,李鸿渊从一开始就细细的查过,得到的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

    精明一世的阮瑞中栽在女人手里,被人戴绿帽子,给人背黑锅,只怕是到死的时候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李鸿渊怀疑,前世的时候,阮瑞中他继妻很可能没有死,二十多年都隐瞒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把所有的事情给爆出来?这些事情或许只是为了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以便掩藏她真正的身份,把水搅混了,反而容易金蝉脱壳。

    阮瑞中如此的自负,阮芳菲在这一点上跟他还挺像,所以,说阮芳菲不是他女儿,李鸿渊反倒有点意外。不过,是与不是,都给他没关系。也好在,在政务上,阮瑞中并非如此,不然大概也早就栽了跟头。

    看在他能力毋庸置疑这一点上,李鸿渊绝对多留他几年,他不是就想为启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不榨干他所有的价值,岂不是对不起他?不过,总得让他尝尝落入尘埃的滋味——让他一点一点的知道真相,看看他捧在手心的那对母女都是什么货色,那时候,这位内阁首辅的表情应该很精彩。

    李鸿渊慵懒的斜靠着,他现在是心情好,好整以暇的再给首辅大人补补刀。

    “阮瑞中,你看不上本王,难不成本王就看得上你,看得上阮芳菲?也就你自以为自己女儿天香国色,奇货可居,你把她当成宝,在本王眼里,她连根草都算不上。其实你该庆幸没有早一两年就妥协向父皇求赐婚,不然,那时候你们父女两的颜面就要丢尽了。知道吗,你那好女儿,若入皇室,不能为正妻,了尘大师批的命。她一心想要嫁给本王,可不就一副一辈子屈居人下的小妾命。”

    阮瑞中一副晴天霹雳震惊得无法言语的表情。

    李鸿渊告诉他,压根就不担心他会说出去,不可能去跟他父皇求证,更不可能拿回去告诉他的好妻子好女儿。不过,就算是说出去也无所谓,这事儿他早就知道又能如何?

    留下久久不能回神的阮大人,李鸿渊回了府。

    只是等韵娘知道李鸿渊送了他小心肝回家之后,也压根没想去找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不过,乐成帝都拿她没办法,她这个隐匿起来的姑祖母就更不用说了。

    要说靖婉回到骆家,完完全全的换了一声装束,可是一路上见到她的人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都每人奇怪她为何会落后其他人那么久才回来。

    想当初骆靖颖偷偷出门再回来,还换回了原本的装束,一路躲躲藏藏,最后却闹成那样,靖婉现在如此的光明正大,也没人疑心疑鬼。

    这就是受内宅大家长待见与不待见的最大区别。

    靖婉回到海棠雅居,孙宜嘉久候多时了,看到靖婉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注意的永远不会是她身上的东西有多昂贵,而是这件事背后代表的问题。试想,一个姑娘家,单独跟未婚夫出去一趟,前后加起来超过两个时辰,而且彻底换了装,但凡是知晓点事儿的,都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孙宜嘉不是好修养,就不仅仅只是有点气急跟暴躁了。

    看到有人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紧张,靖婉心里那点疙瘩反倒是渐渐散了,身上那种仿佛还残存着的抚触感也淡了许多,反而觉得挺可乐,笑道,“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笑什么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孙宜嘉忍不住去掐她。

    靖婉笑着躲开,顺带着抓住她的手,“说得这么严重,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孙宜嘉见她这反应,一度以为自己想多了,然后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拉靖婉的领口,之拉开了一点点,脸色就黑成了锅底,“我就说那混蛋怎么可能是正人君子?”

    靖婉忙拉开她的手,都想喊她祖宗了,知道你是好意,但你好歹悠着点啊,这也就是她,换一个人,背当众揭开这种尴尬事儿,那不是让人羞愤欲死么?

    孙宜嘉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妥,可是她心里就忍不住担忧,“婉妹妹,除了这些,还有没有,那个,那个,那儿有没有疼?”凑近了,压低声音支支吾吾的问道。

    靖婉无语,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装傻,一脸不解,“哪儿疼?没哪儿疼啊。”

    孙宜嘉松了一口气,“没哪儿,什么都没有。”却嘀咕道:算那混蛋还有点人性。

    虽然说,这身体年龄比孙宜嘉小,但实际上却是将她当成妹妹一样,不过,这个嫂子也是值得的,在她认同你之后,也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别的不说,当初她自己被赐婚晋亲王,可是却一个字都没说过,可是到自己头上,她却一直都紧张兮兮。就算她实际上做不了什么,这份情还是要承。“嘉姐姐别三担心,真的没事的。”

    孙宜嘉转瞬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自从嫁给靖博之后,婉妹妹都没再叫过她嘉姐姐,这是真在安抚她了,她有些懊恼,“我或许就不该跟你说这些,说得越多,那不是让你早早的就担忧日后么,如果不知道,在出嫁前还能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现在却……”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不是嫂子告诉我,也会是别人,事实上,从你口中知道,好过别人,毕竟,如果没点心理准备,某个时候突然被人嘲讽,说不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其实还该感谢嘉姐姐的。”

    孙宜嘉白她一眼,“你就可劲儿的安慰我吧。”

    靖婉将她拉到一边坐下,“嫂子,我觉得你这几日情绪好像有点不稳,不若叫府医瞧瞧。”

    “有吗?我没觉得啊,是你这样丫头觉得我烦吧。”

    靖婉无奈,也就不提这茬。倒是孙宜嘉的奶娘,脸色有些异样,她们二人没有瞧见,倒是让龚嬷嬷瞧个正着。“三少奶奶,奴婢懂一点医术,一些常见的脉象还是把得准的,不若让奴婢给你瞧一瞧,就当请个平安脉?”

    “也好,有了结果,也省得这丫头编排我。”说着,抬起手,露出手腕。

    龚嬷嬷的手指一放在她脉门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可是这种事是万不能马虎的,过了片刻,又让她换了一只手,她这严肃的态度,让旁人都紧张起来。

    “龚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少奶奶这几日胃口不好,老是犯恶心,担心她是吃坏肚子,可是少奶奶又不肯请府医瞧瞧。”孙宜嘉的奶娘这会儿顾不得那么多。

    本来嘛,嫁入骆家也不算久,就兴师动众的请大夫,担心让人觉得她多事儿。

    “嫂子这就不对了,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呢?”

    “就是胃口不太好而已,丁点大的事儿,兴许是天儿热了,我本身就有点苦夏。”

    “三少奶奶这回可是想差了,你不是丁点大的事儿,是天大的事儿。”看到一个个都紧张起来,尤其是自家姑娘忙问怎么了,龚嬷嬷也不卖关子了,“三少奶奶这不是吃坏了肚子,是怀上了,一个多月了,想是大婚那几日就怀上了,大喜事儿。”

    “这不可能!”孙宜嘉怔愣之后立马就否认了,“上次的小日子来了的。”

    龚嬷嬷露出一副难怪的表情,就算三少奶奶人年轻,不知事儿,她身边的奶娘嬷嬷总该知道的,问题原来出在这里,“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有部分人在孩子上身的头一个月会有这种情况,只是比之正常的时候少很多,时间也没那么长。”

    “龚姐姐,你这么一说,这事儿怕是*不离十了。”孙宜嘉的奶娘显得很是激动,又带着几分懊恼,“这种情况的确是听说过,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姐姐,少奶奶这情况有没有什么不妥?”

    “从三少奶奶的脉象来看,并无问题,不过,最好还是请府医再瞧瞧。”

    “对对,你说的没错,我这就是请府医去。”

    孙宜嘉的手放在小腹上,依旧不可思议,不过见她奶娘兴冲冲的就要离开,忙伸手拉她,“奶娘……”

    因为拉她,孙宜嘉的身子猛地往前蹭了一下,倒是将她唬得不轻,“我的好姑娘,你且慢着些。”

    因为她太紧张,孙宜嘉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奶娘莫急,这事儿还是禀了娘,让她做主,你这会儿兴冲冲的去请人,岂不是闹得全府都人尽皆知。”

    时下的人,那都是胎坐稳了才报喜,那之前,除了少数的人知情,那都是藏着掖着。

    “直接找祖母吧,娘是个不管事儿的,真的第一时间告诉她,没个让她缓神的过程,她大概什么都瞒不住,她不会计较的,反而会庆幸。”靖婉说道,“青竹,你去祖母那里一趟吧,把府医请到我这里,就说我有点不舒服,给我把脉。”

    “是,奴婢这就去。”

    孙宜嘉的奶娘连连与靖婉道谢。

    “这可是我亲嫂子呢,肚子里的可是我亲侄子亲侄女,何须言谢。”靖婉笑意盈盈的看着孙宜嘉,调侃道:“大婚那几日就怀上了,是嫂子你厉害呢,还是我哥厉害呢?”

    “你这张嘴,真真是气死人了。”孙宜嘉羞恼。

    “我错了我错了,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悠着点,悠着点。”靖婉抓住她的手,“不过嫂子,你不舒服,你身边的人听你的不请大夫,我哥呢,他也依着你?”

    “你别怪你哥,他最近有些忙了,我没让他发现。”

    “忙什么,有什么好忙的,完不成就延后,怎么能连媳妇儿都忽视了。”靖婉不满。

    孙宜嘉哭笑不得,这到底怪谁,还不是她自己整日整日的忙个不停,就是想让她少忙点,她倒好,“倒打一耙”,不过,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在婉妹妹眼里,她三哥就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有这么夸张吗?

    “青梅,赶紧去请三少爷过来,让他把那些东西都搁一边,现在他媳妇儿跟孩子最重要。”

    见靖婉强硬的架势,孙宜嘉也说不出阻止的话来。

    因为他们夫妻的小院就在隔壁,骆靖博倒是来得很快,看着明显是直接跑过来的。

    骆靖博出现,那眼里可就只有孙宜嘉,其他的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小心翼翼的问孙宜嘉是真的吗,整一副蠢样,不过,成了准爹这种事,也没人会笑话他。

    骆老夫人来得很快,不过到底是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人,虽然欣喜,却绝对不至于失态。免了孙宜嘉的礼,习惯性的直接拉起靖婉的手,看了看,直看得靖婉止不住的有些脸红,才收回目光,坐下来,才看向孙宜嘉,“青竹已经与我说清楚了。宜嘉你既然嫁入骆家,就没必要那么生分,自个的身体最重要,不管是大问题小问题,都应该第一时间请大夫,这次也是婉婉突然提议,不然依着你自己,你跟靖博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万一不小心伤到孩子,该如何是好?还有靖博你,再如何,也不能忽视了自己媳妇。”

    夫妻二人被骆老夫人说得很是尴尬,止不住脸红,连连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

    也万幸,府医这时候赶来了,才微微的松口气。

    府医把了脉,龚嬷嬷诊断的结果没有错,母子均安。

    骆老夫人也止不住的露出了喜色,这是骆家的第四代,靖德媳妇那个之前老是出问题,这个瞧瞧很好,自然是值得高兴的,而且那么快就有了,可是好兆头。

    可是这儿才高兴了没多久,就有人闯进来,喊,“老夫人,出,出大事了……”

    骆老夫人沉了脸,“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是姑娘家的院子,你一个男子,也敢随随便便乱闯?”

    那小厮白了脸,“老夫人赎罪,老夫人赎罪。”

    “出了什么事儿?”

    “三爷,三爷坠了马,摔断了腿,还,还被马踩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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