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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母亲来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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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后面马骏领了命令,却没有离开,单壬朔没有转身,淡淡的问:“还有事?”

    马骏想了想,说道:“今天下午,荣辉娱乐要借用宇阳娱乐的场地拍摄一则广告,听说是总经理钮清荷会亲自带人去摄影棚。”

    单壬朔转身,看着马骏,示意他说下去。

    “如果他们提前去摄影棚准备的话,夫人可能还没有收工。”马骏想,自己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吧,夫人没有收工,肯定会跟钮清荷碰上。

    “钮清荷就是冲着她去的,碰上是必然。”单壬朔冷笑,钮清荷的目的路人皆知,借用场地上是假,见郁如汐才是真。“派人盯着,只要没有伤到夫人,随便她们。”

    “是。”这次,马骏领了命令,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单壬朔转身继续看着楼下,嘴角浮现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摄影棚。

    今天拍摄很顺利,几个镜头虽不是一次过,倒也没有超过三次,褚导演满意之余,宣布提早收工,众人纷纷散去,褚英翼叫住郁如汐,和她简单的谈了明天的拍摄任务,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郁如汐站在原地,消化着褚英翼的话,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谢谢。”道完谢,郁如汐接过水杯,看向给她送水的人,见是她,郁如汐愣怔了几秒才问道:“怎么是你?”

    这里是宇阳娱乐的摄影棚,钮清荷身为荣辉娱乐的总经理,出现在这里很怪异。

    钮清荷一笑,解释说:“我们公司向宇阳娱乐借了夜间的场地,拍摄一组古装广告,我带她们提前过来做准备。”

    借场地,她看她是别有居心,郁如汐了然的点点头。“那你们慢慢用。”

    钮清荷是钮诗韵的母亲,单弘博是女婿,丈母娘想借一下女婿的场地做事,女婿岂敢不借。

    端着杯子,郁如汐再次说了声谢谢,朝化妆室走去。

    “汐汐,你要去哪儿?”钮清荷跟在郁如汐身后问。

    “我收工了。”收工了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卸妆,换戏服,回家。

    “汐汐。”不厌其烦的跟在郁如汐身后走,钮清荷说道:“其实,你那么聪明,应该也已经猜到,像这样同行业间互相借用场地的事情,是不需要我亲自来的。”

    猜到又如何,郁如汐淡漠一笑,没有说话,走进化妆室,早就等候在化妆室里的化妆师见郁如汐进来,笑着对她说了句辛苦,郁如汐也回了一句,化妆师在看到随着郁如汐走进来的钮清荷,愣了一下。

    都是影视圈混的人,大家都熟,化妆师虽然是小人物,却也认得钮清荷,知道她是荣辉娱乐的总经理。

    郁如汐坐在椅子上,等化妆师为自己卸妆。

    化妆师熟练的为她卸妆,钮清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手中提着的名牌包包放在腿上,对郁如汐说:“汐汐,我实话实话了吧,我是来看你的。”

    “我真荣幸。”郁如汐嘲讽的说道。

    “汐汐,你这样说就让我伤心了。”钮清荷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女儿不肯回家看母亲,母亲只好亲自来看女儿,女儿避不见面,母亲只好找借口出现在女儿面前,不为别的,只因,母亲想念女儿。”

    谁是任性的女儿,谁是可怜想念女儿的母亲,一目了然,化妆师佩服自己定力够好,才能在听到这番话后,镇定的继续手上的工作,麻利的拿起卸妆油,均匀的涂抹在郁如汐脸上。

    郁如汐没看钮清荷,对化妆师说道:“就到这里,剩下的我自己来,你下班吧。”

    化妆师也是精明人,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能听的,点了点头,和郁如汐道了再见,识相的走出化妆室。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你也不必再绕那么大的弯子,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大家都省事。”郁如汐说道。

    钮清荷的母亲女儿论,在她这里就像石子投入大海里,激不起任何波澜。

    “汐汐,你还没有孩子,不明白为人母的苦心。”钮清荷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你和诗韵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过的好,世上所有的不好都降临在我身上,只要你们过的好,我就心满意足。”

    “什么是过的好,什么又是过的不好?”淡漠的语气里透着嘲讽,郁如汐想,若五年前没有发生钮诗韵冒充她的事情,她或许会信钮清荷的话。

    可惜,五年后的今天,她不信,除了自己,她谁都不信。

    基于礼貌,郁如汐看了钮清荷一眼,拿起台子上化妆师留下的湿纸巾,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卸妆油。

    “没有痛苦,就是好。”钮清荷回答,握着包包袋子的手紧了几分。

    “没有痛苦,就是好。”重复念了一遍,郁如汐说道:“有人说,痛一次就成长一次,没有痛苦,哪儿来的成长?”

    站起身,走到水槽边,郁如汐先用清水洗脸,然后再用洗面乳洗,直到自己认为清洁干净了,才走回镜子前,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水珠。

    “成长,不该是用一个无辜孩子的生命为代价。”钮清荷生气了,语气自然也重了许多。

    “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对钮清荷的话,郁如汐没有一点感觉,讥讽的说:“钮诗韵是怎么和你说的,我恶意把她推下楼梯,从而摔掉了她肚子里孩子,还是说,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是她不该挑衅我,我推她下楼梯也不是有心的,是无意为之。”

    两种极端的说辞,都有可能出自钮诗韵之口。

    “你怎么会对诗韵有这么深的误解?”钮清荷不敢置信的看着郁如汐,仿佛不相信,刚刚的话是出自郁如汐之口。

    郁如汐不说话,擦干脸上的水珠,走进换衣间,钮清荷想跟进去,郁如汐却先一步当着她的面,关上门。

    钮清荷脸色变了变,靠在门上,柔声解释。“汐汐,我今天来不是责怪你,诗韵什么都没和我说,你不要误会她,我到现在都还没去医院看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因为,我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她没说,真让人感到意外。”郁如汐淡淡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