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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回 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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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和点了点头,笑道:“大姐说的是,我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上一世这个时候,孟绍辉应该还在柳州知州手底下做个小官才对,怎么这一世摇身一变,成了给事中,还成了裕王爷的心腹之臣!

    想起他对自己的薄情,对孩子们的薄情,静和就觉得全身发抖,这一世他决不能原谅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静和暗暗立誓,绝不会让他好过了。

    她唯恐自己再露出什么咬牙切齿的表情会让平郡王妃担忧,于是笑道:“大姐,今日这一出闹剧,险些忘了正经事,那顾家小姐您觉得如何?”

    平郡王妃对那顾家小姐很是满意,闻言笑道:“我瞧着很好,顾家能养出钦安伯府二夫人那样的姑奶奶,可见教出来的姑娘也错不了。”

    入了秋,钦安伯世子的秋燥又加重了肺疾,多半是要熬不住了,钦安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到时候爵位必然会落在钦安伯府的二爷头上,那钦安伯府二夫人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奶奶。

    有这样的亲戚照应,顾家姑娘也容易融入京城的贵眷里头。

    “那敢情好,”静和笑道:“回头我去同钦安伯府二夫人说去,怎么也要讨她一杯媒人茶喝。”

    平郡王妃见她恢复了一贯的俏皮,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等送走了静和,却还是给楚啟写了一封信,提到了静和的反常,字里行间满是对静和的担心,却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

    与此同时,贵妃为安王选妃的事也在进行之中。

    皇帝最终定下了安平长公主的独女,其蓝郡主。

    长公主的女儿按大周礼并不能得郡主的名号,只因为皇帝对这个妹妹十分看重喜爱,才早早封了她的独女为郡主。

    静和知道这个消息时,正在忙活隆通票号的事,票号已经开了业,她不能出面,只能靠李焕和锦心的书信得知情况,李焕很是有心,每隔十日便命人把账本的副本送到京城给静和,她听到这个消息,按下账册,微微愣了愣神。

    锦心便问道:“夫人在想什么?”

    静和笑了笑,说道:“没想到皇上给安王爷选了安平长公主这么一个岳母,”说着又笑道:“安王如今还是个郡王,想必不日就会封亲王了。”

    锦心满脸疑惑。

    左右对她们不是坏事,静和没有再跟锦心仔细解释,只是按下看过一遍的账本,说道:“锦心,我想让赵毅去替我查一个人……”

    锦心问:“夫人只管吩咐就是,您想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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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几日,与赐婚圣旨一同赐下来的还有一道加封安王为亲王的旨意,并带着‘安王年纪大了,不可再像以往那般疏懒,也要学着入朝观政’云云。

    济王知道这件事,便有些坐不住了,连夜找了徐兆宽和肖琅来商议。

    “上回我上奏父皇,揭发前太子参与科举舞弊案,父皇不止没有处罚我,还赞我做的好,对我大加褒奖,赏赐金银钱庄,我当时想父皇没有责怪我不念手足之情的事,可谁知父皇真正的心思呢?”济王说道。

    徐兆宽捻着胡须道:“依臣看,此事或许并不像王爷想的这样复杂,皇上若真因前太子之事动怒,定然不能如此丝毫不牵连殿下,安王是皇上和文德皇后最小的儿子,许是皇上日渐年迈,想起文德皇后诸多好处,才想要抬举安王罢了。若是皇上忌惮着王爷,又怎会重用臣。”

    自从薛阊被罢官,徐兆宽顺位成了吏部的尚书,行事也比以往更方便,济王一派的许多官员都得到了提拔。

    肖琅也道:“臣也如此以为,安王多年来醉心黄老之学,甚少过问朝政之事,即便皇上现在让他入朝观政,可他与王爷差的也不止一星半点,更何况皇上多次在臣等面前夸赞王爷有魄力有才华,是个能带兵的王爷!”

    皇帝当初可就是能带兵的王爷,想必皇帝更能设身处地地理解济王罢。

    “虽然如此,也要防止养虎为患,任其做大,”济王肃了肃神色,说道:“徐大人如今在吏部,大可暗中给他些绊子,让他知道些厉害,懂得低头明哲保身,才好绝了他或是那些贰臣们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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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王府这头,自然也免不了对皇帝的两道旨意展开小组讨论。

    孟绍辉一改常态,坐在那里没有做声。

    还是御史台左都御史毛澄开口说道:“臣以为,对于安王,不可不防,却也不能明着防。抬举高看安王是皇上的意思,这个时候若是给安王爷下套,一旦被皇上得知,即便皇上没有要立安王为储君的意思,也多半会气王爷忤逆圣意,王爷得皇上赞赏,就是因为始终唯圣上马首是瞻,这一回或许正是皇上布下的试探,试探皇子们是否能秉承圣意。”

    裕王微微颔首,问孟绍辉道:“孟卿,你怎么想?”

    孟绍辉微微侧身道:“回禀王爷,臣以为毛大人此话有理。皇上此时投下这样一个大消息,惊动的定然不止王爷您,臣以为不如以静制动,看清楚皇上的真实意图再对症下药方是上策。”

    裕王点了点头,让众人退下,独独留下孟绍辉说话。

    “孟卿,前日与梁国公府三姑娘之事,可有对策了?”裕王问道,眸色不波,看不出到底是责怪还是关切之意。

    孟绍辉露出一脸苦笑,似乎承受不可说之苦一般,道:“王爷这是在打趣下官了,下官一时不慎,着了小人的算计罢了。”

    “哦?”裕王挑眉,“倒不知这小人是谁,倒是给了孟卿如此艳福……”

    二人说着已经走回了书房花厅,裕王伸手指了指下首一溜的玫瑰椅,自己则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

    丫鬟们鱼贯前来上茶。

    待众人退下,孟绍辉才道:“说是艳福,却或许是‘利刃’尔。”

    “此话怎讲?”裕王有些不解。

    孟绍辉拱手答道:“王爷可还记得,前阵子,您命下官盯着些济王府?看清楚哪些人与济王走的近?”

    见裕王点头,孟绍辉继续道:“下官收到一份举报,说是锦衣卫新进同知薛湜与济王爷多次暗中会面,下官便将这份举报匿下,并叫人盯着薛湜的行藏,谁知才盯了他一日功夫,就招来他如此报复,下官的颜面已然丢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