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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不动声色 夫妻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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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玉锦也急了,奶奶的真是气得想打人,不就是姑奶奶破坏了你的好事嘛,居然这么阴险。

    就在开国公和童玉锦急得不知所措时,门口来了一大救星。

    站在楼梯口面朝外的梁王先见到了夏琰,眼紧了一下,不过转瞬间就展开了笑脸,“什么风把小候爷刮过来了!”

    开国公和童玉锦听说夏琰来了,个个惊喜的看向门外,不过,惊喜之后,两个又同时缩起头,各自避到门边上了。

    门两边各站了一人,好像迎宾礼仪似的,只是没有像迎宾礼仪那样笑脸相迎,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看着传闻中怕儿子的开国公,梁王想嗤笑几声,可是想着夏琰现在是侄子面前的红人,压下轻蔑,微笑着走下楼梯,“小候爷这是路过……还是……”

    夏琰朝梁王抬了一下手:“王爷好雅致!”

    “哪里,哪里,不如令尊精通,怕走眼,特请令尊过来长长眼,小候爷不介意吧!”梁王一幅无世与争的样子笑道。

    夏琰笑道:“王爷言重了,都是雅事,何来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梁王说完后,看了一眼已经悄悄靠到夏琰身后的童玉锦,笑道,“候爷家的小僮倒是有意思,不知能不……”

    “不能!”夏琰直接打断梁王的话,眼静无波的看向梁王,隐隐的,个人魅力、权势值所带来的气场环绕在小小的书画铺子里面,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

    梁王惊了一下,看着一脸严肃沉静的夏琰,为了一个小僮这么不给面子,难道……脑子突然转了过来,惊呼:“‘他’莫不就是那个大名顶枯的讼师?”

    “王爷谬赞了!”见梁王明白过来了,夏琰陡然间升腾起的凛冽气势,又瞬间化为无形,微微一笑。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角逐,不动声色间,梁王和夏琰已经过了招,闲散而高贵的一等亲王,不得不让步给权势熏天的二等候爷,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谁手中掌握了权势并驾驭得住权势,谁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从来都是如此!

    落乘的梁王挑眉,眼斜了一眼开公国,又斜了一眼童玉锦,翁媳二人居然一起出来招摇,可……意味不明的笑笑,“小候爷家的家风还真与众不同!”

    梁王说这话用心够险恶的了,要是没脑子的人,今天晚上回去就能把媳妇休了,但是夏琰会是没脑子的人吗?当然不是,所以失望的只能是梁王了。

    夏琰眼眸微束,并不引以为意,似笑不笑,“王爷请家父验画,不请我们搓一顿?”

    梁王倒是没想到夏琰能给机会让他请客,脑子着实转了两下,转眼间,哈哈大笑,“请,请,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就让我作东,那家酒楼?”

    “前面悦喜德!”

    “好,好!”

    赵之仪等人没有想到夏琰出去一次,把梁王等人带了过来,没等他不解时,他看到后面跟过来的开国公和童玉锦明白为什么了,挑着眉拿起酒盏喝了口酒,想不到这对翁媳还敢出来招摇,夏琰就不管管?

    夏琰还真没想到要管,其一,他太了解童玉锦了,她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对于女人和男人出门在外做事,一视同仁,根本没有他们这些人想得龌蹉心思;其二,童玉锦是个非常有分寸和有急智的人,她能在不动声色间化险患于无形,今天的事,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梁王应当是想通过自己父亲找到自己探话,什么样的话呢,祝检秋的事,让他们嗅到了诚嘉帝治田的决心,作为皇家宗室,作为亲王、郡王等,他们手中拥有大量的土地,他们慌了,想从自己口中知道皇上的意思。

    夏琰垂着眼皮心想,祝大人的案子还没清呢,你们急什么,居然敢打我家锦儿的主意,王爷又怎么,不要落在我手里。

    这顿饭梁王倒是请得高兴,为何?

    因为桌上都是诚嘉帝身边灸手可热的年轻臣子们,虽没有探到什么话,但至少混了个脸熟,下次见面好说话。

    一顿饭吃得说晚不晚,说早不早,大概相当于现代十点不到就散了,为何这么早?童玉锦坐在夏琰身边,微微靠着他,居然在吵闹声中睡着了。

    夏琰对着众人说道:“对不住各位,某失陪了!”

    众人看着夏琰抱着自己男扮女装的小妻子出了酒楼,外面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都暗暗啧啧嘴,“怪不得小候爷能娶乡下女人为妻,是为了好男风呀!”

    有知道一些八卦的人就笑骂,“你不知道小候爷小妻子经常女扮男装跟小候爷上公堂做讼师啊!”

    “啊……”

    “啊你个头,这个消息都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小候爷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去你娘的,好话是你说,坏话也是你说!”

    “我不是不知道嘛!”

    “那你就能乱说了”

    “乱说的人又不少我一个!”

    ……

    开国公跟在儿子后面,见儿子注意力都在儿媳妇身上,暗暗一乐,偷偷溜到自己马车上去了,让马夫快速驾车跑了。

    夏琰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啊全在自己媳妇身上,抱着媳妇一路坐着马车颠了回去。

    值夜的素云看着候爷抱着女扮男装的童玉锦回来了,连忙上前行礼掀门帘。

    美珍和彭大丫两人跟在后面,见候爷抱着夫人进内卧了,没跟着进去,美珍夸张的拍了拍自己心口,吹了口气,见素琴站在门边,问道,“洗漱的水都备好了吗?”

    “回美珍姐,都备好了!”素琴回道。

    “辛苦你了!”

    “都是素琴应当做的!”

    “难为你了,”美珍说道,“今天轮不到你值夜,你回去睡吧!”

    “你们出去累了,不如让我来吧!”

    美珍摇了摇头,“出去玩而以,还行,你去吧!”

    “那……那我就先去了。”素琴低头行了个小礼退了出去。

    等她走后,美珍打了个呵欠,“丫姐,我先去洗漱,等下来换你!”

    “去吧!”

    “谢谢丫姐!”

    童玉锦睡得跟小猪似的,有人一直拱她,她都没有完全醒过来,等夫妻之事做完了,她才彻底醒了,可是夏琰办了一天公务,又加上刚才激烈运动,他却像是迷迷乎乎要睡了。

    童玉锦见他要睡觉,到嘴边的话又噎了下去。

    闭着眼的夏琰,一只胳膊伸到童玉锦的身上,手抚了抚她的后背,“想说什么?”

    童玉锦头靠在他胸口小声说道,“我姐姐都要大婚了,我想回望亭!”

    “我已经跟圣上请休了!”夏琰闭着眼回道。

    “真的?”童玉锦惊喜的叫道。

    “嗯!”

    “你真好!”童玉锦吧唧亲了一口夏琰。

    夏琰却没有被她的糖衣炮弹迷惑,低沉的说道:“白天的事不想说说?”

    童玉锦龇着牙,呵呵道:“我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嘛!”

    “狡辨!”

    “嘿嘿,我……就是在家里有点蒙得慌,出去走走了!”童玉锦嬉皮笑脸的回道。

    夏琰哼道:“跟我父亲出去?”

    “咱爹吧,有点不自信!”童玉锦赶紧爬到夏琰的胸口,小脸抬起来一本正径的对他说道。

    闭眼的夏琰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看向童玉锦,问道,“什么意思?”

    “咱爹是个老实人,出门还真要跟个人,不跟不行!”童玉锦算是看明白了,开国公头脑简单,不爱思考,真不知是怎么在复杂的上流社会活下来的。

    夏琰眯起眼回道:“以前都是单腾跟着!”

    “我说嘛!”童玉锦一听果然如此。

    夏琰问道:“你想说什么?”

    童玉锦不高兴的回道:“梁王今天设了一个局让咱爹钻!”

    “嗯!”

    童玉锦不满的说道:“你干嘛‘嗯’,难道你知道他想干嘛?”

    “差不多吧!”夏琰已经猜过梁王的心思,今天晚上的饭局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他们想通过自己知道皇上的心思。

    “他想干嘛?”童玉锦好奇的问道。

    夏琰回道:“他想知道圣上打击田契的力度!”

    “为这事呀?”童玉锦扁了扁嘴,耸了一下肩。

    “嗯!”

    童玉锦嗤笑说道:“那真是应当担心担心,大陈朝的土地太过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了,这现像可不好!”

    “不好在哪里?”夏琰有意识的问道。

    “这还要说呀,当然是老百姓没田没地,然后没办法生存,没办法生存,你说他们能干嘛,他们干嘛的结果你难道不知道,难道皇上不知道?”童玉锦有些小激动的说道。

    “就你猴精!”夏琰不得不承认,童玉锦的话虽直白浅显,但很精僻,确实是这个理。

    童玉锦挑眉的说道:“这可不是猴精,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

    夏琰叹道:“所以圣上想借祝检秋的案子整治田地!”

    “早就应当这样做了!”

    “没那么容易!”夏琰笑笑。

    童玉锦跟着说道:“肯定了,这些大地主吞到肚子里的田地当然舍不得拿出来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夏琰突然问道。

    “我……”童玉锦愣了一下。

    “是啊!”

    童玉锦沉思了一下,想了现代一些案件,说道:“可能要分几步走!”

    “为何?”夏琰感兴趣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太急近了,容易出事!”

    “那倒是,”夏琰一直知道童玉锦的见识不俗,果然如此,夏琰笑道,“圣上也是这么想的,那你准备分几步走?”

    童玉锦想想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先规范田地交易,规范田契。”

    “怎么规范?”这真是夏琰等人需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可是到现在章程还没有订好。

    对于涉及到律法的,童玉锦比较懂,她说道:“从现在开始禁止土地大量交易以及流动性买卖,买卖过后统一用官府印制的官契和契尾!”

    夏琰回味着童玉锦话中的三个要点:“大量交易、流动性买卖、官府统一印制……”

    “嗯,我说得都是表面上的东西,实际上可能可行度并不高!”童玉锦说道。

    “为何?”

    童玉锦回道:“这些都需要律法和人来相辅相成才能完成。”

    “相辅相成?”

    “对,既要有健全而有力度的律法,又需要有魄力的人来执行,方能成事!”童玉锦知道,这个不是一个公司,也不是一个集团改革,这是一个国家最基本的土地改革,绝非易事。

    “那倒是!”夏琰说道,“本来圣上的意思是要禁止,不过以我看来一上来就禁止怕是不行?”

    “禁止不行,可以变相禁止嘛?”童玉锦说道。

    “变相?”

    “对!”

    “比如……”夏琰急着问道。

    “比如对商者,对大量交易征收高额契税,对买者,规定买入的土地数量,如果超过一定数量的土地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好像不错!”夏琰边听边思考。

    童玉锦笑道:“方法还有很多,我估计你的幕僚会想得比我更全面!”

    夏琰笑笑,“那倒未必!”

    “不可能,除非他们没有方向,如果定了大致方向,就没有不可能的事!”童玉锦叫道。

    夏琰往下探了探身子,撅着嘴亲了童玉锦的头顶,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

    “我说中什么了?”童玉锦不解的问道。

    “他们没有方向!”

    “皇上没定方向吗?”

    “皇上当然有,可是……你知道的……”

    “哦,我明白了,”童玉锦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确实不可能,据我所知,土地制度分为三类,一是国家土地所有制、二是地主土地所有制、三是个体农民土地所有制。没有那个王朝只有一种体制,一个新的王朝建立后一般都是实行国家土地所有制,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王朝基础,其他两类则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来实行的,但他们都会有一个平衡点,如果这个平衡点被打破,这三者之间的矛盾,可不太好调和,大陈朝现在就是第二种情况,土地都被亲、郡王以及其他一些权势之人得了,他们是名符其实的大地主。”

    “是这样,皇上很头疼,光祝检秋一人就收缴了近百万亩良田!”夏琰感慨的说道。

    “这些土地怎么处置的?”童玉锦感兴趣的问道。

    “归还于民!”

    “就这样归还?”

    “有何不妥?”

    童玉锦抿了抿嘴说道:“我觉得吧,归还于民是对的,但皇上应当变相的让土地变成国家所有!”

    “国家所有?”夏琰有些惊奇,他也算是大地主之一,只是没那么张扬而以,他对土地变为国家所有,情绪上有些复杂,可想而知,那些真正的大地主阶级得有多抵触。

    “对!”

    “怎么样才能成为国家所有?”夏琰真是觉得童玉锦提出的事匪夷所思,土地都在私人口袋里,谁会舍得拿出来。

    “把没收得来的土地均分给农民,男性达到十八岁,就可以得田,至于得到多少,按各个地方土地的多寡来定,如果按每人百亩来算,二十亩为自留田,可以传给子孙,不得轻易转卖;八十亩为口分田,这个到老死后还给官府,这些田一直到他死,都不得买卖,如果谁买卖,官府立即收回,这样是不是能有效的制止土地买卖?等死后,这些土地归还给官府,这样一直保证大部分土地都在国家手中!”

    夏琰本来躺着的,他坐了起来,看着童玉锦久久没有说话,简单的几句话,处处顾大局,件件切中要害,事事避开土地买卖,如果一直按这个思路走下去,土地买卖一定会得到有效扼制。

    童玉锦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捶了他一拳,“干嘛这样,说话呀!”

    小半天后,夏琰简短的回了几个字:“嗯,很对!”

    “哇瑟,琰哥,我说了半天,你就在‘恩’后面加了两个字呀?”童玉锦调笑说道。

    夏琰满面笑容:“我要是再加几个字,你尾巴岂不是要翘上天了!”

    “我那有!”

    “还没有!”夏琰抱起童玉锦,把她惹得咯咯直笑。

    等两个人闹够了,夏琰才说道,“你刚才说得这些,我想以林久成的名义上禀给圣上!”

    “为何?”童玉锦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懂。明白是知道夏琰在保护她,不解的是怎么跟林山长扯上关系了。

    “给他两个小孙子铺路吧!”夏琰有意帮衬一直照顾童家的林久成。

    “哦,对,还是你想得周到!”童玉锦大乐,果然还是男人,想问题就是比自己想得周到。

    “你不怪我吧?”夏琰搂住童玉锦说道。

    “我为何要怪你?”

    深夜里,窗外有风从树叶的缝隙间荡过来,在五月微暖的夜里显得凉凉的,柔柔的,吹在人身上舒服极了,月光辉似水一般在旷野间流淌,薄薄的轻雾如纱般漂浮起来,朦朦胧胧的,仿佛梦幻般。窗内,一盏守夜的小铜灯,透过夜幕照过来,给这温馨的夜色增添了迷人的魅力。

    夏琰低沉的男声在这朦胧夜色中,似誓言般透着沧桑:“你就平平安安呆在我身边,跟我一起活到老吧!”

    “嘿嘿,琰哥又感慨人生了。”童玉锦伸手遮住满眼深情的双眼。

    “小女人,还敢调笑你夫君!”被遮住双眼的夏琰压上了自己的小妻子,满腔爱意在初夏的夜里尽情绽放。

    京城皇宫

    诚嘉帝从右手边拿了批过的折子,对着宋、韩二人说道,“这折子上的内容是你们一起商议的结果?”

    “回圣上,是!”

    诚嘉帝叹道,“朕总觉得缺了什么?”

    “皇上,禁止土地买卖、规范田契,势在必行!”

    “朕明白,你们再去商议,直到朕满意!”

    宋广和韩牧开两人相互看了看,然后齐齐回道“是!”

    诚嘉帝说道:“之仪出去办事了,小候爷又有私事,两位爱卿就辛苦一点!”

    “回圣上,这是为臣的本分!”宋广和拱手回道。

    诚嘉帝说道,“在这次田契案中,各位爱卿都不错,我想把方大人的职位往上提一提,你们觉得怎么样?”

    “回圣上,方大人能力卓越,是该擢升了!”韩牧开拱手回道。

    “那朕提他为户部左曹郎中正六品如何?”诚嘉帝似乎在征求两位臣子的意见。

    “请圣上决断!”

    “好,朕明天就让人拟旨!”

    “圣上英明!”

    开国公府

    开国公一直担心儿子找他,训他一顿,结果一直到第三天早上,他们小两口子过来请安,也没有任何动静,他是既偷着乐,又有点失落。

    为何呢?偷着乐,这是本能,能不被人训当然是件好事,为何不乐!儿子可是一直关注自己的,这下变成关注儿媳妇了,儿媳妇似乎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后知后觉的开国公不开心了,忧伤了!

    看着面前给自己行礼的儿子、儿媳妇,久久的没有让他们礼成。

    夏琰怪怪的看着自己老爹,自己还没找他麻烦呢,他到好给自己找麻烦了,轻咳一声,可惜开了小差的开国公没有听到。

    高氏觉得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了,老头子居然敢给儿子摆脸色,这可稀奇了,难道三郎因为童玉锦训了他,他不高兴了?可自己没听下人过来说儿子训老子了,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童玉锦暗暗想到,难道公爹吃错药了,半天不让自己礼成,搞得腰酸背痛,真是的!

    夏琰再次咳了一声,这次咳声有点重,终于惊醒了开国公,“哦,你们要回小锦娘家呀?”

    “回父亲,是!”

    开国公无精打彩的说道:“办喜事,当然应当去,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是,父亲!”

    京城某胡同

    方家正在准备搬家事宜,方夫人满面笑容接受着来自周围邻居的恭维。

    “方夫人,你熬出头了!”

    “还行吧!”方夫人谦虚的笑笑。

    “怎么还行了,方大人连升二级,听说是圣上亲自赐了二进宅子,你的好日子来了!”某胖妇人有些酸气的大笑道。

    方夫人笑道:“托大家的福,总算解决住的问题了!”

    “听说俸禄也涨了不少,是吧,方夫人?”

    “这个跟以前差不多!”

    “不可能啊,你们最近的日子油水可足得很!”

    方夫人眉毛不知觉的动了动,多买几顿肉,都被人拿来说道,无奈的笑道:“以前夫君的俸禄都没拿回来,现在都拿回来了!”

    “咦,这是为何,难道是上头苛扣了!”

    “也不是,总之用了就是!”方夫人心想,男人的事跟你们说也说不清楚。

    “怎么用……”

    方夫人打断好奇的邻居说道:“各位,今天搬家实在太忙,改天等搬好家了,再请各位到我们新家坐坐!”

    “哦,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方夫人看着一群人一拥而来,又一拥而走,哼了声,“一个个都是势利眼,等着瞧,等那天我相公做上侍郎或是尚书的位置,看你们还搭不搭把手!”

    方大人从屋内出来,笑道:“我都不敢想,你倒是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我爹说了,说你只要遇到贵人,飞黄腾达的日子就不远了!”方夫人底气十足的说道。

    “贵人?”方又行若有所思。

    “对啊,你什么时候去拜谢小候爷,要不是小个候爷,你连房子都没有!”方夫人提醒说道。

    “知道了,要你操心!”

    “我不操心,谁操,真是吃了苦,还不讨人喜欢!”

    望亭童家

    菊珍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童玉绣看到,笑道,“是不是林夫人让我去吃饭?”

    菊珍摇了摇头,“不是!”

    “咦,不是说今天请我去吃饭的吗?”童玉绣不解的问道。

    “大概要改天了!”菊珍扁了一下嘴说道。

    童玉绣好奇的问道:“怎么啦?”

    “听说她媳妇回来了!”菊珍回道。

    “媳妇……书明、书礼的娘?”童玉锦惊讶的问道。

    “恩!”

    “不是说她削发为尼了吗?”

    菊珍撇了撇嘴,“还俗了!”

    “为什么?”

    菊珍回道:“听说林山长的一个什么学生、义子的人带她回来的!”

    “这……难道是邓先生?”童玉绣问道。

    “对,对,就姓邓!”菊珍连忙回道。

    “哦!”

    林家

    林夫人的媳妇跪在林山长夫妇跟前,哭得泣不成声,“媳妇是个罪人,本没有任何颜面来见你们,可是……”丁燕琴看着站在边上一对乖巧的儿子,感慨万千,幸好自己没有死成,活了下来,能看到这么好的儿子,上苍对自己不薄啊,不薄啊!

    林山长叹着气坐在主位,一脸忧伤,看到儿媳妇,就想到儿子,年纪轻轻就……喉头哽得不能自已,幸好还有两个大孙子,如果没有孙子,他也许早就跟着儿子去了吧。

    林夫人嚎啕大哭后,小声的啜泣着,故人难见啊,见到一次,心就要滴一次血,可是自己不能不顾孙子们的感受不认这个儿媳妇啊……情感复杂得滋味难辨。

    童氏夫妇、卢氏夫妇站在边上各自劝着,童氏不太会劝人,卢氏老实,觉得什么都不如日子过起来实在,她不停的劝着林夫人莫哭,暗示着林夫人认了儿媳妇,从此家里多一个人多帮她分担一点。

    男人就简单多了,童秀庄和卢阿七坐在林山长边上,和邓如杨说着话,了解着他们这些年的情况。

    咦,邓如杨和丁燕琴不是早两天就到了吗,怎么到今天才来见林山长夫妇,唉,丁氏不敢来见啊,实在是为了看儿子才鼓足了勇气,在徘徊了两天后终于再次踏进了林家的门。

    林明书、林明礼两五岁就跟着童玉锦一路流浪到了京城,对母亲真实影象的记忆已经有些淡了,但对母亲的思念却从没有断过,他们一直羡慕学堂里那些穿母亲做的衣服,带母亲做的零嘴的同窗,虽然他们从没有对林氏夫妇说过,他们却一直念着自己的母亲,今天能见到母亲,欣喜的同时,却又觉得陌生而又抗拒,至于为什么,两个十一岁的小少年说不上来。

    卢阿七笑着对邓如杨说道,“邓小哥,你总算来了,小锦一直念叨你这个舅舅呢!”

    邓如杨苦笑道:“难为小锦一直念着我,可惜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成什么气候!”

    “咦,莫要瞎说,连我都知道,你在庆昌府及周围的名声大着呢?”卢阿七现在经常出去进货源,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笑道。

    邓如杨摇头,“大有什么用呢,世道艰难,我也只能为老百姓讼一些简单的案子,碰到权贵,遇到关系盘根错的我拿他们毫无办法,案子很难打赢,所以我一般不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沉冤无处得报!”

    “不会吧,这些年,你可帮了不少人!”卢阿七不解的说道。

    邓如杨再说苦笑:“一言难尽!”

    默不作声的林山长终于开了口,“那也不错了,无论大小,你都作为了,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