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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逼迫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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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些年不知背负了多大的内疚,忍受了怎样的痛楚,遭受着怎样的苦难和无奈,她做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

    至今,无人理解!

    她如今做的,是报仇,是发泄,是报复这个天地!她想要的是师父默许的眼光,是师哥的微笑,是那些正道之人的认可……只是,一切都回不了头了,缘因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她现在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妖女!

    他是万人敬仰的修道奇才!

    她在空中疾飞,迅猛穿梭,用尽了浑身的气力,不一刻飞到了百里之外,劲风切衣,更划破了许多道口子在颈间臂上,透过肌肤,把一颗心割得支离破碎。

    几颗泪水挥洒在身后,被风激散成更小更亮的成千上万颗玉珠,在空中,星星点点,是如此的耀眼、艳丽。

    不久后,湖泊上方又裂开一个口子,一个蓝中透白的身影脚踩幽幽蓝光从中飞出,光华一蹿,裂口再度合上。

    这女子正是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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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青叶屋已有七日,本来明朝欲走,如今白天突来,又睹物思人,伤痛欲绝,自己劝说几句,不忍看顾,遂深夜离去,好留些空间给白天倾述。

    黑夜中,玉壶反射着月光,璀璨剔透,秦柔去得太快,没注意到。

    结界内,昏月高悬,湖面湛蓝如玉,小屋依然立在水边,那两座坟仍是挨在一起,只是无人清理,坟上长满了青草。

    白天站在坟前,背对着坟墓,目送秦柔离开,眼前又变成一层迷蒙的气膜护在四周,隐有水光闪动。

    “柔儿这姑娘,隔了这么多年,心中伤痛早该释怀才是,怎么还会在坟前哭泣?”白天心中疑惑道。

    想了片刻,似乎明了几分,转身看向了陆吾的坟碑,莫名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苦笑……

    “师兄!”

    ……

    “师父、师兄,天儿回来了,这些年你们还好吗?天儿学了些本领,定能为你们报仇雪恨的……师妹她虽然作恶多端,但定是身不由己,必是受了风雅祭司的利用,天儿一定会让师妹改邪归正的……”

    “来,师父、师兄,天儿陪你们再饮一杯!”

    七日转眼即过。

    这天,白天从木屋中走出,收拾好坟前酒坛、鸡鸭,跪地拜了三拜,道:“师父、师兄,天儿走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的,旋叶师父他老人家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天儿走了。”

    按照秦柔教的方法,白天对着那层气膜念了几句法咒,道:“开!”空气中立即撕开一道缝隙,白天回看了一眼身后的坟墓,眼神深邃,不知是何感触!

    他刚出结界,便被地上一物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翠绿色的小玉壶,雕制的精巧,混体圆润,玲珑晶莹,倒睡在地上,旁边还有些残骨,却是吃剩的鸡鸭。

    地面泥泞,不少地方积水甚深,玉壶里也装了些雨水。

    白天面色恬淡,无喜无忧,看了看四周,地上无半个脚印,显然是留下已久了,是什么人会来这里?

    白天蹲下身拾起酒壶,忽觉一阵淡淡的醇香扑面而来,想来酒壶被劲风吹翻,酒水泼出,如今下了一夜雨,雨酒相混,酒味才淡了这么多,而那些骨头定是被什么兽类吃了留下的。

    他想了片刻,猜不透是何人留下,端详玉壶,只见那壶身上面雕着一条飞龙和玉凤,相互飞舞翩跹,只是龙有高飞之象,凤却有回首向下之意,显得意味深长。

    白天摇了摇头,正要离去时,忽然浑身一震,连忙倒干壶中雨水,仔细看去,见玉壶里面镌刻着一行蚊脚细字:“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白天深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紧紧抓着玉壶,下意识地飞天而去,向四面八方看去,万里晴空,哪里有什么人影。

    他有低头看着壶中小字,双手微颤,一遍又一遍轻声读着。四十个字,仿佛四十把利刃插入自己心间。

    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那个熟悉的紫色身影,现在,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一刻,他的目光忽而内敛,忽而迷离。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化作一道赤芒向欧丝之野方向飞去。

    深夜。

    邪魂坛,大殿内。

    偌大的殿内,阴森肃杀,空荡荡、幽暗暗,左右各八根镀铜石柱撑顶,石柱离墙壁又有数丈,其间各悬挂了四十个吊盆,连接吊盆的链勾两两相连,上面火焰熊熊,仿佛一条条火蛇从吊盆里游出,窜上殿顶。

    大殿中央,靠着石柱安放了许多座椅,正堂上方设一虎头扶手木座。

    此时,本已是深夜,除了殿外守护的弟子,本不该有人在此,但却偏偏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月白描蓝大袍,腰缠一蓝色束带,负手而立,背对这堂中女子。

    女子身着白衣,容貌端的是清丽无双、冷若冰霜。

    这二人正是风雅祭司和近年来在正道中凶名昭著的紫皇娘娘。

    风雅祭司看着自己的虎头木椅,微微一叹,声音平静,道:“文儿,听说白天回来了?”不等紫文回答,又问道:“这些日子你都跟踪在他身边?”其言语平淡,听不出是怒是惊。

    紫文脸色一动,目光凝视着风雅祭司的脊背,又立即恢复冰冷之貌,却是什么也没说。

    风雅祭司等了片刻,不见紫文答话,又道:“听说他修得一身神通,救洛雪、闯赤魂峰,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将柳洛雪救了出来,可是真的?”

    紫文听后,神色一寒,有杀意涌出,四周吊盆及链勾上的火焰突然黯淡了不少,“轰”的一声又复燃起来,紫文身上杀意也同时消失无影,冷冷道:“是!”

    风雅祭司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这个冰冷孤傲的女儿,缓缓道:“以他的修为,日后定会成为我邪魂派一大对手,于为父大计更是莫大的阻碍,据说他身边那匹灰狼来历不小,又恰巧叫做歧狼,若真是四神兽之一的歧狼,只怕日后邪魂派必遭灭顶之灾。”他看着紫文面色毫无变化,“咳”了一声,又续道:“时隔多年,只怕他心中已经没了你,你对他的情谊,这些年,为父也是知道的,对这种无情无义、始乱终弃之人你何必……”

    还未说完,紫文便冷冷道:“你要我杀了他?”其时,她寒彻入骨的目光已变得愤怒冷酷,几年来的杀戮和孤独嗜血已让她的性格变得冷傲孤僻,喜怒好杀。

    而白天在其心目中位置之高,几无人可替,风雅祭司这般道来,却已是触发了其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