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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1章 是个狠人
回到船上，只有方程一个人。
大家见到莉安娜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不禁为之感到担心。
尤其是海瑟薇，她和莉安娜关系最亲密，两人之间情同姐妹，“莉安娜呢，怎么不见她回来。”这种情况下她没必要使用洞悉的能力，只要问问方程就好。
“我安排她去城里收集一些情报了。”
方程告知了大家对于莉安娜的安排，这次他来到尼罗第一个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朵拉，但刚才跟着麦克亚当在城里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朵拉，也没有从麦克亚当的嘴里听到任何关于朵拉的信息，甚至连提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这一点就非常的不正常，朵拉怎么说好歹也是尼罗公主，她上次从沃特莱斯逃走，肯定要回到尼罗。
作为现在掌控尼罗大局的人，麦克亚当完全没有提起朵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跟着他在城里转了一圈，有什么收获？”海瑟薇问道。
“这个人嘴很紧，重要的信息什么都没说。”方程不禁摇头，麦克亚当看上去是一员虎将，其头脑也不简单，不像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将领，这是方程对麦克亚当的感觉。
除了没有打探到任何关于朵拉的口风，方程并非一点信息都没有收集到。
他刚才跟着麦克亚当在城里的主干道走了一趟，尼罗城现在的情况可谓是相当冷清，要知道连主干道上都是如此，那些其他的路边就更不用提了。
经历了这一次大变动，尼罗已经是十室九空，再也没有之前的辉煌。
“现在城里剩下的人已经不多，而且对他们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
“对了，关于粮食他怎么说？”
说到粮食，方程忍不住摇起了头，看上去情况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乐观。
詹姆斯走了过来，咋咋呼呼地说道：“怎么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打劫我们的粮食吧。”见方程没有说话，詹姆斯更来气了，气呼呼地骂道：“他要真敢，我一定请他吃一颗手榴弹，让他脑袋炸开花。”
“那到不是......”
“他想怎样？”海瑟薇问道。
“他跟我坦白，说是刚刚控制尼罗，现在他的手里根本没有钱，没法支付粮食的货款，只能给我打张欠条暂时先欠着。”方程摊手无奈地说道。
没有人比他清楚，尼罗现在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有钱，先是被哈尔得霍霍得不像样，然后又是哈尔得和费沙尔之间斗得死去活来，更惨的是两人斗的时候被朵拉来了个釜底抽薪，她趁机把尼罗国内剩下的钱全都给卷跑了。
具体的数目是多少没有人知道，但方程很清楚明白，尼罗的那些钱财只有朵拉知道藏在哪里。
现在尼罗才刚刚结束战乱，离恢复元气都还早得很，想要恢复到之前那么富有的水平更是差得远，麦克亚当不是不想给钱，是真的没有钱能够拿出来给方程，所以他也只好厚着脸皮请求方程能够先将粮食赊给他。
“那你答应他了？”詹姆斯说道。
“当然不可能。”方程摇头。
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也不是朋友之间借点钱的事情，别说尼罗现在缺粮没钱，沃特莱斯也刚刚摆脱粮食危机，处于起步阶段，很多措施和政策还在实施过程之中，想要见到成效需要时间。
这一船的粮食方程可是把沃特莱斯自己的粮食带了过来，如果没能换到一丁点的好处，做的全是赔本生意，那他就不叫方程了。
再者还有更不稳定的一点，现在麦克亚当虽然掌控着尼罗，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临时掌控着，谁知道尼罗未来的天要怎么变，万一麦克亚当嗝屁了，那这张欠条找谁去兑现。
是以，无论如何，方程都不可能答应麦克亚当。
海瑟薇担心地问道：“他没为难你吧。”
方程说道：“这个麦克亚当倒是一个磊落的人，在我拒绝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海瑟薇轻轻咂了一下嘴，“尼罗现在这个局面，如果他们拿不出钱，或者其他有利的条件和我们交换的话，的确是一个非常难处理的情况。”
“所以我就说了，给我们双方多一点时间，让他再好好想想能够用什么东西来和我交换。”方程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这个人并对钱看得不重，并不一定非要用钱，只要他能够提出别的对我们有利的交换条件，我还是愿意帮他度过这个难关的。”
“那现在呢，就是等那个麦克亚当再来找你了。”
“是的，我们就在船上等他过来，顺便等莉安娜的消息。”
方程和海瑟薇进了船舱。
到了船舱里面，只有海瑟薇和方程的时候，海瑟薇小声说道：“刚才你说了这个麦克亚当将军是个磊落的人，我只想提醒你，他的确是一个有自己操守的人，你也可以称他为磊落，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手段。”
方程明白海瑟薇断然不会莫名地给自己提这个事情，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兴许是在刚才的时候从麦克亚当的眼睛里洞悉到了什么，“对了，之前他们上船的时候你不是说看到了很多事情，一时间没有办法全部讲出来，那现在可以仔细讲讲了吗。”
海瑟薇说道：“其实你不用派莉安娜去打探朵拉的消息。”
“为什么？”
“因为朵拉早就已经逃出了尼罗城。”
“逃走了？！”
方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海瑟薇。
海瑟薇点头说道：“没错，我当时洞悉了他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我看到了很多惊人的事情，尼罗的大皇子是他所杀，还有费沙尔也是被他所杀，当时他正要准备对朵拉动手，结果还是让朵拉从军营里跑了。”
听到这些的时候，方程的眼睛睁得像是两个灯笼，如果不是海瑟薇说出来，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浓眉大眼的麦克亚当明明看起来那么的光明磊落，但实际上竟然下手如此狠辣，一个人砍了两个皇子，而且还差点砍了一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