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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刘家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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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清溪回到听风大酒楼,告诉店里的大伙计,以后每月的皇供多供十瓶,他就不等胖掌柜了,便去了仓库和叶姐聊了一会儿,看到李清照正在写她著名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看的项清溪兴奋不已,就把岳飞的《满江红》背给李清照听,想让他鉴赏一下,弄的李清照满眼都是小星星,误以为是他的大作,因为那时岳飞还没有降世,项清溪只好在李清照一副崇拜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再回到神珠时,玉兔又变成那个不理人,专心伺候它的花花草草的小白兔了。自从上次神珠异变后近十年时间里,玉兔管理的草药园已一扩再扩初具规模,听玉兔讲,最早期种的人参和灵芝品质已达天级,距离玄级品质还需要些日子,地级的草药已经很普遍了。

    神珠这次异变,让项清溪想了很多,那些拓展的土地,山川河岳可能本就存在,只是被原始界膜阻挡看不见罢了。

    至于界膜为何要阻挡,项清溪经过思考给出的答案是,掌控神珠需要精神力,掌控界膜范围内所需的精神力,正好是项清溪神识的极限,在现实世界项清溪曾做过一个试验,最大范围发出自己的神识距离也就万米左右,和没修炼元神术之前神识的百米范围相吻合。

    但并不是说神识突破了极限,神珠就会异变,而应该说,如果神珠遇到可以异变的条件,控制范围就会就会随神识范围而变化。当然,这一切都是项清溪自己在猜想,虽然有些接近事实,但也不完全正确。

    静下心来,他还发现,神珠里的无根之土下面,他发现了一个东西,确切的说是一根是木不像木,像木又不是木的东西,这是很矛盾的两个词,却别扭的存在一起,是木不像木是说这根看着确实是木头,但长的很不像木头。而像木又不是木,是说这根木头是活的,如果一直盯着看,越看却像木头,但它却会动,会呼吸,像是一个被无根之土孕育的婴儿。

    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会有小花小草偷偷冒头,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进入项清溪的控制范围,神泉灵液可以滋润到它。那些不甘寂寞冒头出来的小花小草们,则是因为本就藏在神珠地下的这个东西得到灵液滋润而复活,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因为这次异变,项清溪的神识可以穿透无根之土,看到土下植物们的根都在向一个方向生长,而这个方向所指的地方就是它,无本之木。

    项清溪本想把它取出来近距离查看,可是这无本之木外面有一层仙障封印在保护它,所以项清溪后来就打消了取出来的念头。

    陈抟的十二睡功项清溪都已掌握,不过效果只能在日积月累中才能显示,对此,项清溪并不着急,只是每天都在坚持练习着,由于金系真气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每天用晶元也就是那种生烟的蓝田玉修炼也在增涨,但是速度增涨的太慢了,没有个千年左右的时间根本无法圆满。还好外面一天,神珠里是一年,还是可以坚持的。

    项清溪一直在寻找可以提取金系本源之力的物品,试验了很多金属之类的东西,但是提取本源之力的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只有黄金提取的稍微多一些,可也只能说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强,上个月在新世界赚了近五十万两白银,都给兑换成黄金提取之后只够修炼几天的。当然新世界的黄金纯度不高,是由黄金和黄铜融合而成的,提取的少也是有情可原的。

    这天,听到玉兔的呼喊,项清溪慢慢睁开眼睛,停止了元神术的修炼,每隔一段时间,玉兔就会传授给项清溪一些医术,每次在传授时,玉兔会幻化成一个妖艳精美却不男不女的人形。听玉兔讲授时,对项清溪的精神都是一种折磨,因为人形玉兔有一双那魅惑的双眼,也有一张红艳的让他恶心的嘴,听课时,项清溪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儿里,看玉兔眼睛吧,余光和注意力一定在那红艳的嘴上,所以大多数,项清溪听讲是闭着眼睛的,只有玉兔在指某些位置时,才睁开眼睛看一看。今天,玉兔讲完课后跟项清溪说,“这是最后一课,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的领悟和经验了。”也就是说再也不用看玉兔那美与恶心共存的脸了,项清溪还是有些开心的,不是讨厌玉兔,而是真怕了玉兔的那张人脸了。

    修炼需要意境,被玉兔唤醒后,感觉在神珠里待的也有些时日了,回到现实世界,推门走出房间,现实世界也入秋天,扫落叶的秋风比较硬郎,紧紧裹了裹衣服也挡不住那冰冰的凉意,项家大院的几簇竹子叶已发黄,芭蕉也耷拉着脑袋,一副老去的样子,秋天的脸也是说变就变,这雨说下就下,把秋风带起的落叶都拍打到地面上,刚刚还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就烟雨蒙蒙了,退入客厅的项清溪只好站窗户边,看着外面,享受着窗前听竹,雨打芭蕉的意境,思绪仿佛飞到了从前,小时候自己嘻嘻哈哈在雨中奔跑,用新鞋踩踏着水坑,母亲则站在窗前高声呼喊,“快回来,快回来,小心别感冒了。”而自己只是回回头作了个鬼脸,就继续和雨一起玩闹着。那是一份思念,在这雨天,却淋散了所有的回忆,只剩下只言片语,雨天是因你而走远,疲倦了有我在身边。

    不知不觉泪已成行,项清溪站起身也想冲进雨里,掩盖心里的这份忧伤,天不遂人愿,响亮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的行动,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里面就传来刘胜男撕裂般的哭喊声,“清溪,你快来,我爷爷死了。我爷爷他死了,被人打死了,呜呜……你快来,你快来……权叔也不行了。”

    “啊?”项清溪脑子嗡的一声,全身也跟着发抖起来,“你在哪儿?”

    “我家,呜呜……你快来吧……呜呜……爷爷!!”电话就被挂断了。

    “怎么回事?”项清溪有点发懵,稳了稳心神,最快速度跑到车上,发动后,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进雨里,途中给李强打了个电话,想让他们两个速来刘家大院,才知道,他们两人这几天一直在玉市,那块玉的拍卖被排在几天后,所以二人就没回来,本来打电话要告知此事,可是项清溪一直不接电话。

    一进大院,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满地的鲜血,到处是仆人的尸首,残肢断臂,凶手相当残忍,几乎看不到整个的尸体,刘胜男则抱着爷爷的尸体在那里小声哭泣,看到项清溪进来后,哭声就更大了,仿佛有了依靠。

    “怎么回事啊?”看到这情景好似项家的历史重演一般,走到刘胜男身边跪了下来,胜男放下爷爷,扑进了项清溪的怀里,号啕大哭。

    项清溪流着泪轻拍胜男的后背,看着从小就对自己特别好的慈祥老人,悲从心中来,老人除了脸部还算完整外,其他部位惨不忍睹,生前一定受到非人的折磨,但是脸部却带着安详的笑容。

    是什么人折磨的老人,为什么老人走时还带着安详的笑容,项清溪止住泪水,扭头看到权叔平倒在旁边,头边嘴角都是鲜血,但已安静下来,呼吸还算平稳,项清溪连忙问道,“权叔,你没事吧?”

    管家权叔睁开眼睛看见项清溪,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努力的咽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道,“保……保……护好……小姐,求……求……你了……”然后又猛的睁大眼睛,大口吐着血水沙哑的喊到,“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权叔,你先别说了,我叫医生。”项清溪抓紧权叔的手连忙安慰道,心念却一动,一股灵液从手指溢出,滴进权叔的嘴里。

    “玉髓……没……用的……”权叔苦笑一声,努力的摇了摇头,哆嗦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圆盘状的东西放在项清溪手里,“找机……会……会……龙……地……”手一松头一歪,瞪大了眼睛,吐出了人生最后一口气。

    “权叔?权叔?”项清溪摇晃着权叔的身体,大声的呼喊着。

    半晌,才把手盖在权叔的眼睛上,心中默默的说道,“权叔,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胜男,虽然我从小都不喜欢你,但是你替我遮风挡雨的那些事,我都记得。”

    用手摸了摸刘胜男的头发,轻声说道,“胜男,你现在的心情我理解,但你必须坚强起来,一会儿警察会来,如果你一直哭,是不利于破案的,你也想为爷爷报仇,不是吗?”在项清溪的安慰下,胜男渐渐的平稳下来,虽然还不时的抽泣,但也不似你刚才般哀嚎,不管项清溪走到哪儿里,她的手始终不松开项清溪的衣角。

    不大一会儿,大批的警察陆续赶到了,使用警戒带封锁了现场,几个法医带着白手套在那里“咔咔”的初检拍照,取样。一个黑壮精干的警察找到刘胜男来录口供,很职业的问道,“你是死者家属?”

    刘胜男点点头,“那这些都是什么人?”这黑壮警察用手一指地上的尸体问道。

    “这个是我爷爷……其他都是佣人。”说到这儿,刘胜男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那你能讲讲案发经过吗?”这个警察一边说一边在本子上记录。

    “今天我和权叔本打算去上班,”刘胜男用手一指权叔的尸体,“他是我权叔,晚上下班,在路上接到了爷爷电话,前一阵我出了些事情,他担心我,说想我了,让我回家吃个晚饭,可是刚到家,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他在……”胜男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在……不停的杀戮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佣人。”说到这里,刘胜男捂着脸发出呜呜的哭声,项清溪把她侧抱在怀里,抚摸着头,轻声的安慰着。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爷爷呢?”警察看了一眼濒临崩溃刘胜男,指了指权叔,丝毫没有停止发问的意思。

    “权叔进来就和那人打了起来,权叔和那人斗的两败俱伤,那人逃走后,权叔就不行了,而在我们回来时,爷爷就……就已经死了。呜呜……”靠在项清溪的怀里,刘胜男无法止住悲伤,再一次号啕起来,项清溪心里却无比震惊,权叔可是玄级中期高手,竟然被打死了。

    “还有什么疑问,过几天再问吧,她现在的状态好像不适合回答什么问题了。”项清溪只好出言制止。

    “也没什么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叫什么?什么时候,怎么来的?”黑壮警察翻了一页手里的本子,说了一句。

    “我叫项清溪,接到电话就来了。”项清溪知道是例行询问,也没什么抵触情绪,直接回答道。

    这警察把本一合,放下一张名片,站起身说道,“如果还有什么想起来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等这个壮警察转身离开后,走过来一名医务人员,告诉项清溪,尸体会搬到昆市第一医院太平间,说完转身就走了,等安慰好胜男,现场已经都处理完,警察和医务人员已经开始在分批撤离了。

    当晚项清溪和刘胜男没有留在刘家,刘胜男一直在哭泣,休克过几次,任由项清溪如何安慰,刘胜男还是哭的稀里哗啦。回到项家大院,项清溪把刘胜男送回房间,安慰了好一阵,刘胜男才抽泣着睡着了,可是紧握项清溪衣角的手依旧那么紧紧的,不肯松开。

    项清溪只好和衣在床边的地毯上凑合了一宿,睡梦中还不时的听到刘胜男抽噎的声音。失去亲人的那种伤痛,仿佛只有号啕大哭才能发泄心中的悲伤。

    接下来几天,项清溪一直陪伴在刘胜男身边,一直到她父母从外地回来,胜男的父亲是个画家,母亲又是个浪漫派的诗人,两个人整天游离于亲戚朋友的视线之外,到处写生,做诗,访遍名山大川,搜取素材,两人到也是很般配,手机时常没有信号也就经常关机。

    接到消息的胜男父母二人,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处理丧事,因为父母的归来,冲淡了胜男不少哀伤。亲人在这时的作用就非常明显,从小就宠爱自己的爷爷突然的离去,悲伤无法言表,但父母的回来,好像压在身上的重担轻了不少。

    虽然还是每日以泪洗面,也好过天天自怨自艾,总认为爷爷的死因她而起,总是说些如果,如果车开的快一些,爷爷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每天主动去看爷爷,会不会就不发生这种事,很多个如果不光把自己压的透不过气来,就连项清溪也是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