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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向心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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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真累。”怀安伸着懒腰走出了景欢的房间。

    他倒是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不想让景欢当贴身丫鬟了的,怎么如今反倒弄成这个境地。不仅依然让她当丫鬟,自己竟还以主子的身份帮景欢按摩起来。

    不过……罢罢罢,反正景欢做事勉强合格,出门在外,也不能太过讲究不是?

    这样想着,怀安立刻放松起来,忍不住又伸了个懒腰。

    一直在屋子里的何继听到声音,忙推门出来,问:“少爷,是要洗漱了?”

    怀安看看他,发现何继衣服已换了,头发也松着,显然一副要睡的模样。再看看月亮,早已月上枝头,是到深夜了。

    他懒懒地应了一声,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何继连忙跟了上来,顺路将几个小厮的门敲开了,吩咐他们去烧水。

    怀安一皱眉,看一眼何继,说:“不用那么麻烦,他们既睡下了,你就随便给我弄点冷水来罢了,反正夏日并没有多少讲究。”

    何继顿了顿,哎了一声,才又叫那几个小厮回去了。

    可到底还是起了火。

    毕竟洗脸能用冷水,泡脚难道也要用冷水?这一切便只能何继一人去做了,升火烧水,端水倒水,全得他一个来了。

    这样一折腾,又是小半个时辰。

    说起来,今日也是累坏了怀安,他几乎是头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次日依然是被景欢推醒的。

    怀安一睁眼,往景欢头上一瞧,不由笑了:“你这又是什么发髻,从没见过。”

    景欢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说:“我自己胡乱想出来的呢……”又推一遍怀安,“快起吧,你今日该要练剑的吧?”

    怀安这次竟是好脾气,顺着景欢的手劲就起了床。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晚上睡那么晚,但这时竟也不迷糊,反而觉得神清气爽的。

    他含笑看着景欢的小脑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心情十分地好。

    “腿那还疼吗?”怀安一边自己系着腰带一边问。

    景欢回头看他一眼,笑道:“不怎么疼。”又说,“昨日听那郎中一说,还当要疼好几天呢,不过今日起来,也就腿弯处酸了一点,其余地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怀安又感叹起景欢一个劲站了那么久,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转了话题,要景欢去备些热水毛巾。他早上是要练剑的,虽说不至于练完必须洗澡,但总得擦擦身子。

    景欢瞧他已拿起了软剑,心里莫名兴奋,忙答应了,兴冲冲地往后厨跑。

    她可不想回去晚了,错过怀安练剑的时刻。

    真是好动!

    怀安好笑地摇摇头,先出了院门。他还是喜欢在外面的软地上练剑,况且别院正院的院子并不大,也施展不开。

    梧桐茂盛,晨光和暖,怀安深吸一口气,挽一个剑花立好起势,然后先一个退步惊镖,又接并步点刺,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看似和缓其实暗藏利劲,不过,这也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不一会景欢就咋咋呼呼地冲了出来,拄着门框两眼放光地瞧着怀安。

    怀安正一个旋身落地接砍式,动作轻盈竟连地上轻尘都未惊起,连景欢都要不由地屏住呼吸,生怕呼吸重了,会惊了这招式。

    可是旋即怀安便伶俐跨步刺出,绕剑紧逼,那剑光粼粼,剑刃劈开空气发出阵阵呼啸,仿若猛虎出洞,声势阵阵。

    景欢看得出神,没料到怀安却嘴角一勾,原本冲向梧桐树的剑锋陡然回转,眨眼间怀安已携着剑向她冲来。

    说是冲来也不很对,怀安本意是为吓景欢,但并不想太惊着她,故而在剑尖离景欢很远时便收了势。

    不过若是寻常人,即便离得远,骤然看到有剑冲自己刺过来,也是得惊一下吧?

    但偏偏景欢是个愣的,她只看到怀安忽然朝自己过来,心里的害怕还未成型,怀安已收了剑,反倒显得她“泰山崩于顶而不惊”。

    怀安起先也是惊讶她的淡定,不过几天相处下来,好歹对景欢的性子也算了解,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景欢这不是稳,而是笨,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既收了剑,他也不急着再练,先到石桌前,自倒了水来喝。

    景欢见怀安停下了,忙跑了过去。,今日与前日不同,自始至终在旁边看着的,只有景欢一人。

    要说起来其他人自然也是想去围观的,可是前日怀安那瞪人的态度瞧着可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且景欢是贴身婢女,此时过去还算合理,他们凑过去又是个什么说法?

    因而,虽然大伙都十分想看,但也只能远远地瞥上两眼了。

    这倒方便了景欢,不用挤着人去看,怀安的一招一式都能瞧得清清楚楚,实在是过瘾。

    景欢跑到怀安跟前,先十分狗腿地帮怀安擦了额角的汗,夸道:“你这剑耍的可真是厉害,行云流水气势如虹,我在旁边都看呆了!”

    怀安瞪她一眼:“哪个叫耍?那叫舞,舞剑!”

    不过好歹景欢也是夸他的意思,怀安便没有多纠结了。

    景欢摸了摸脑袋,笑道:“好嘛,你舞剑舞得可厉害了……”

    能瞧出来景欢对怀安的剑实在好奇,因为她除了恭维,还问了好些个不和身份的问题,譬如怀安几岁学剑,又譬如怀安学剑吃过多少苦头。

    怀安并不是多端着架子的人,此时即便景欢没大没小地问东问西,他也没有多生气,反而捡着能说的说了几句。

    即便寥寥数句,也就景欢幻想了。

    她简直不能压下心中的向往。

    怀安奇怪地看她一眼,问道:“你不会又想学吧?”

    不由想起之前景欢要学骑马时的模样。

    这妮子莫不是个男儿身?怎么这样好动,全爱这些男儿玩的东西。

    景欢不知怀安心里所想,听到这句问话只知道忙不迭地点头。

    她是真想学,比骑马还想学。

    骑马那东西,顶多是好玩,就如村子里的孩子发明出了新游戏,教大家学会了,晚上一两次便也罢了,但这舞剑,景欢却是真爱。

    那出剑时的冷峻,那收剑时的果敢,刺时的锐利,砍时的勇猛,这些特质无一不吸引着她,景欢对剑真是实打实地着迷起来了。

    怀安瞧着景欢那一脸向往的表情,不由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