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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衡便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同你大嫂成亲也有几个月了，还一点动静都没得，求个子也算正常吧。”
秦子征都被这说辞气笑了，转头看着张氏，就道：“娘，你听听，这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为了护住苏吉祥那贱人，当真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埋张废纸还就是求子了，我呸。”
秦子征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求子的法子，自当秦子衡是在放狗屁。
苏锦言也被秦子衡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架势也给唬住了，只觉他这说法也太不靠谱了。
可张氏看得秦子衡一眼，又看了看苏锦言，瓮声瓮气的道：“是有这么求子的。”
随即愣住的便是秦子征同苏锦言了。
这封建时代，讲究传宗接代，古人求子之法也多种多样。
其中有一种便是，若想生个会读书的儿子，便将夫妻二人的头发剪一截下来连同书册一道埋到地底下，老天爷看见你的诚心便当真会赐你一个麟儿。
因着乡下人家，买本书册也要不少银钱，有些人便找写信的先生随便写几个字意思意思一下也行，或者花个一两文钱，买张别个不要的或者坏掉的书册里的书页也是能的。
所以，秦子衡这说法，也没有胡说八道。
张氏简单的解释两句，她只所以晓得这法子，也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就这么干过，老天爷倒是赐了两个儿子给她，可也没见哪一个儿子是会读书的料。
秦子征却是不信的，他一口咬定就是苏锦言算计他，又指着苏锦言道：“那她说这玩意能生钱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生个儿子还能给你挣钱？”
苏锦言怕不善言辞的秦子衡应付不过来，正要开口，却又听他正儿八经的道：“难不成你生个儿子，将来不指望他挣钱养你？”
秦子征依旧不信，气得大叫：“就算是这样，那你们鬼鬼祟祟的把东西埋到后山的坟地里去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后山那些孤魂野鬼还能保佑你们生儿子不成？”
秦子衡便道：“埋在后山的坟地里都能叫人给掘了，你觉得埋在菜园子里还能好好的？”
秦子征一连几问，全都叫秦子衡几句话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觉得苏锦言肯定是在算计他的，可叫秦子衡这么一解释，便又完完全全找不出证据来了。
张氏倒是听出这里头的门道到来，“呀”得一声，伸手就打在秦子征身上，压低声音问他：“你把人家埋的东西给掘了？”
又骂道：“你这杀千刀的，要那玩意做什么呀，这可是损阴德的事，搞不好就要断子绝孙的。”
苏锦言也没想到事情来这么个大反转，被秦子衡护在身后，心里那点委屈也散了大半。
秦子征被张氏打了几下，虽然怒不可及，可到底没再发作，他总不能说自个是为着苏家做饼子的方子吧。
那岂不是送把柄到人手上。
苏锦言见两厢没什么好说的，还当就这么过了，哪知秦子衡又来神补一刀：“对，二郎，你挖这些东西干什么？”
“还有，你偷听吉祥说话干什么？跟踪我又是干什么？”
“你这一身伤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说是吉祥害的？”
秦子衡送上几连问，秦子征却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的，只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人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再不说话。
秦子衡神色晦暗的看得秦子征一眼，这才没再开口，只扶着苏锦言回了西屋。
西屋内，小久久正坐在床上，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秦子德翻箱倒柜的给她找了两件干爽的衣裳，正手忙脚乱的帮她换上。
见秦子衡扶着苏锦言进来，忙饶着脑袋道：“大哥，大嫂，我不会给久久穿衣裳。”
秦子衡把苏锦言扶到床边坐下，又伸手揉了揉小久久的脑袋，轻声道：“久久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