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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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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宜安走后的凤鸣谷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清晨起来以后,燕婴照旧去了黎满的院子。

    为了避免被黎满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偷偷去见沈宜安了。

    他想着,也许今天可以试试看。

    不知道现在黎满和何思阳醒了没。

    燕婴凑到窗子外头,往里看去。

    可就在这时候,窗子却忽然被人打开。

    “安安,我可想你了,你”

    燕婴桃花眼扬起,满脸的笑容。

    可在一瞬间,他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黎黎先生”

    燕婴尴尬开口。

    好在他不是在屋子里被逮个正着。

    “那个前几天你说安安病重,不知道这两天怎么样了”

    黎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死了。”她冷冷道。

    “死了就什么?!”燕婴猛地睁大眼睛,“您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黎满往旁边让了让,“谁和你开玩笑了,昨天死的,我已经让何思阳把她的尸体扔出去了。”

    燕婴往旁边看去。

    平时沈宜安一直睡着的那张床,此刻的确已经空无一人。

    燕婴脸上血色一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双唇颤抖,好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来。

    黎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直接将窗子关上。

    燕婴瞬间暴起,抓住了窗子。

    “沈宜安!我知道你在里面!安安,你说句话!”

    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他这是在做梦吗!

    听到声响,皇甫奉和秦扶桑等人也赶了过来。

    此时的燕婴,双眸通红,几乎是想将整个房子都拆掉一般。

    燕十七赶紧拦住了他,皇甫奉便去敲黎满的房门。

    “阿满,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是燕婴一直在疯狂地大喊。

    “安安!安安!”

    黎满冷冷打开了门,丝毫不闪躲地看着皇甫奉。

    “死了就是死了。”

    “难不成身为大夫,就只能治好,不能治死吗?”

    “我又不是永远都能抢的过那地府的鬼差,况且若不是我的话,那沈宜安早就死了,我能拖上一个月,本来就给了你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了。”

    这话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当初,连皇甫奉都对沈宜安的病束手无策。

    况且,那古籍上也写明了,是药石无医。

    可是他们找到黎满的时候,是怀揣着许多希望的。

    她的脾气古怪,可是燕婴想着,凡是有本事的人,大约脾气都会古怪一点。

    不让他见安安也不要紧,反正安安早晚会好起来,她能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辈子。

    “我不信。”燕婴猩红着眸子,嗓音低沉,似乎一垂眸,眼里就能低落出鲜血来。

    黎满越过皇甫奉,目光落在了燕婴身上,“我和你说过,你们所有人都不能见沈宜安,她的病只能好好养着,不能见风,你偷偷跑来见了她两三次,怎么知道她的死不是以为你?也许本来,她是可以活下来的呢。”

    像是惊雷从天而降,燕婴脸色惨白,摇晃了几下。

    杀人诛心,莫过于如此。

    黎满明知道沈宜安是燕婴心里最重要的人,却故意这么说,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他杀了沈宜安?

    他宁肯自己死,也要让沈宜安活下来。

    秦扶桑的脸色也很难看。

    但他还是让燕十七先带着燕婴离开。

    燕婴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如果继续待在这里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燕婴离开以后,黎满又想将门摔在皇甫奉面上,却被秦扶桑伸手拦住。

    “先生何必如此,燕婴纵然从前曾惹得先生生气,先生也不该如此糟蹋自己的名声。”秦扶桑云淡风轻开口。

    黎满冷笑,“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从来没在乎过,再说了,我就是把沈宜安治死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要么你就出去说就是了,看我怕不怕你宣扬出去。”

    她若当真在乎那些个虚东西,也就不会隐居在凤鸣谷底了。

    秦扶桑微微垂眸,“沈宜安是不在,可是卿羽也不在,难不成,她是一夜之间被沈宜安给传染,然后一起去了?”

    黎满心头一抽。

    当时怎么就忘记了这回事?

    她也是可怜沈宜安,想着她大病初愈,路上还是有个人照顾她比较好,所以这才让卿羽一起走了。

    早知道,就应该让卿羽也留下。

    “况且,燕婴最为看重沈宜安,他便算是偷偷跑去见她,也断断不会不考虑她的身子,再者说了,那一丁点的风,先生平时和何公子也会来来去去,难保就一点风也没有。”

    黎满只冷冷地看着秦扶桑,一句话也不说。

    “先生何必如此难为我们,您与皇甫前辈之间纵然有矛盾,但是您私心里,到底也是心软的,燕婴与皇甫前辈关系好,但他到底还是关心沈宜安的。就和先生您一样。”

    秦扶桑对沈宜安有足够多的自信。

    纵然黎满此人脾气很怪,但她和沈宜安相处这段时间,肯定也已经喜欢上沈宜安了。

    “那又如何,”好半天以后,黎满才冷冷开口,“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她都不想见你,你还不懂吗,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秦扶桑道:“我并不在乎她喜不喜欢我,只要她不抗拒我留在她身边,我就会一直陪着她。”

    那一刻,黎满就知道,秦扶桑是一个比燕婴还要难缠的人。

    “如若先生觉得不方便的话,也不必现在就告知我们沈宜安的下落,她喜欢自由,我也可以等她,”秦扶桑满面的温润,“等到先生和沈宜安都觉得合适的那一天。”

    黎满显然是没想到秦扶桑会说出这样的话。

    片刻之后,她道:“值得吗?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样没有尊严的地步?”

    很多时候,她也会痛恨自己,为什么在皇甫奉的面前,总是毫无底线。

    秦扶桑却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没有尊严呢?我不曾跪在她面前祈求她和我在一起,不曾使用手段算计她的心,我只是在这里,对她好,叫她快乐,也叫我快乐,她喜不喜欢我都好,喜欢她,就叫我很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