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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一无所有,你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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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岁出头可能是最苦逼的日子:你离开学校,脱下学生服,身边朋友慢慢远离,建立一个不喜欢的交际圈,在现实和梦想的交际中逐渐消失存在感。人生不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而是一个不断修正的过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关系,一定要牢记自己不想要什么。

    这时的你除了手头的青春以外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手头的这些可以决定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一)

    嘴上说说的人生2009年我在离家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往自己的硬盘里塞《灌篮高手》和《数码宝贝》,我妈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看着我,似乎在说:“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喜欢看动漫。”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只好耸耸肩,因为我实在无法对我亲爱的娘亲说明这些动漫对我的意义。

    你知道,有些歌、有些东西就是有那种力量。哪怕它在你的手机里藏了好几年,哪怕它早就过了黄金期,哪怕越来越少的人会提起它。你就是知道,当你一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当你一看到那些漫画的时候,你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你就会获得莫名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让你感受到自己的节奏,让你以跟世界不同的方式独自运转着,你能听到自己。

    大概曾经的自己和回忆总要依附在某些东西上,从而导致这些东西对于你而言意义非凡。

    在记忆里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定是当年的你自己。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在你嚷嚷着“时间变化太快”的同时,在那些所谓的物是人非里,变化最多的人是你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是最可怕的,但是我知道当你有一天回头看,发现你曾经所说的一切、曾经信誓旦旦的一切变成说说而已的时候,一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好像人一长大,就会把很多东西弄丢,比如那些简单却能让自己充实开心一天的东西,比如让自己肆意哭和笑的能力,还有那些曾经一起结伴同行的人。最可怕的不是弄丢了这些东西,而是你变得心安理得。你开始安慰自己,这就是成长,这就是我们最终会变成的样子。你只是找了个借口继续这样的生活,对以前的自己嗤之以鼻。

    只是每当你听到以前的歌的时候,或者你看到某个人在他自己的道路上坚持下去的时候,你都会像被自己扇了一个大嘴巴。

    看着别人的努力羡慕一下然后转身回去过自己的生活的你,又凭什么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二)

    努力,是为了给自己交代曾经为了商谈项目跟包子去北京,对方是一个标准的80后,有点儿小胖,特爱贫,北漂。这是他漂着的第三年,伴随着他一直没有改变的直爽性格。这是他第三年换的第三份工作,一直没有安稳过。他说起最近的感悟:“这些年我看过很多人,有些人不用做什么就可以有很好的前景,有些人拼死拼活还是没有办法在这个城市里生存。”

    在沪江上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她曾经差点儿为了她的男朋友去国外陪读一年,可是后来他们偏偏分手了。后来她决定一个人去上海,最苦逼的时候连饭都没的吃,就拿着几个包子躲在地铁站里,不知道去哪里。如今她在上海找到了工作,租了个房子,终于可以自己负担生活了。

    曾经我总是无法理解,明明回到爸妈身边工作更好,也可以陪在爸妈身边,何必在大城市里摸爬滚打,还得不到很好的结果。就像我曾经写过的那个在动车里哭泣的姑娘,到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回家。那时我不明白,既然到最后还是得回家,当初又何必出走?直到某天我自己面临选择时,我才明白他们做决定时的心情。

    其实每个人都不傻,大多数人对接下来会遇到的困难心知肚明,只是有些路哪怕是布满荆棘,你也会选择走。你知道自己可能不会被理解也不会被期待,甚至可能失败,但你依旧会去做。有时候你需要的只是再坚持一下,而选择放弃对于内心有期待的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们要过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那个北漂着的哥们儿说过,哪怕自己奋斗了一辈子也是个.丝,那么至少这样子自己不会再有借口了,不会在老的时候悔不该当初。“你说值得吗?我觉得值得。虽然我直来直往的性格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但这就是我。”

    小时候的我总嚷嚷着,努力是为了改变世界,然而现在我会觉得,有些人努力只是为了变成普通人,有些人努力只是为了给自己交代,有些人努力只是为了有所选择,而大多数人的努力是改变不了世界的,但至少可以不让自己被世界改变,至少不那么快就缴械投降。

    也许我们始终都只是小人物,但这并不妨碍我们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活下去。窃以为,那些在看透了生活的无奈之后,还是选择不敷衍、不抱怨、不自卑,依旧热爱生活、依旧努力做好身边的事的人,努力便是他们对自己的交代。

    就像我曾经跟李婧说起未来的生活,说着自己去大城市还是留下来。后来我们一致觉得,其实无论在哪个城市存活都不容易,生活的琐碎在哪里都要面对,你总会遇到麻烦。

    但无论过成什么样子,都要自己承担得起。

    (三)

    只有行动,才能解除你所有的不安你说你想要当自由撰稿人,可从不见你努力写稿;你说你想考研,可从不见你背单词做题;你看到学霸时嗤之以鼻说这样活着没意思,你看到有人旅行又不屑一顾说这只是随大流。我开始怀疑你挂在嘴边的是不是逃避现实的借口,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一遍遍的逃避和自我安慰中变得惴惴不安。

    于是你慢慢屈服于自己的欲望。明明在几年以后能有更好的生活,却一定要在现在买最新的包。每个人都开始想要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物质条件,似乎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所有努力,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还是真的追求上进?就像汪峰的歌里面说的:“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

    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终于有一天,你发现你取得了当时所要的结果,可是在那之后,却再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了。20岁出头的时候,请把自己摆在20岁出头的位置上。你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拥有一个40岁的人拥有的阅历和财富,你除了手头的青春,一无所有,但就是你手头这为数不多的东西,能决定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安全感,还是因为每个人都说自己没有安全感,所以你也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我对安全感的定义只有两个:一是别人给你的能量总有一天会消失,只有自己给自己的安全感最可靠,只有行动才会给你带来;二是永远要记得,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德行,你都是你父母的安全感。

    所以当你觉得不安的时候,请想一想身后的父母,想想他们正在为你打拼;请想一想自己的初衷,然后抬起头继续倔强地走下去。

    唯有行动,才能解除你所有的不安。

    (四)

    有梦想,不抱怨你知道,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终会因我们的努力或堕落变得丰富或苍白。我刚开始坚持看书的时候,压根儿没深想这件事对我来说会有什么意义,后来慢慢地开始明白,看书也好不看书也好,生活都在过。只是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充实,让我觉得没有浪费时间,那便足够了。

    为什么我们一再经受打击还要继续向前走?为什么明明很失望了也不愿意放弃一个人和一个理想?

    所有人还坚持向前走着,只是因为他想要向前走着,只是因为他还不愿意向世界投降。也许没有人跟你完全一样,也没有人可以时时刻刻地陪在你身边。也许我们很久以后回过头来看,会连现在珍惜的人的样貌都记不清。可是我最大的幸运却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愿意在有限的时间里用心地陪我走过这一段,愿意跟我一起为了梦想努力,经历那些孤单流离。

    这样一想,人生也还真是不错呢。

    虽然不常听汪峰,但依旧记得他有这么一句歌词:“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我想,你知道答案。

    你现在一无所有,但你却拥有一切,因为你还有牛逼的梦想。只要路是自己选的,就不怕走远,生活总会留点儿什么给对它抱有信心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