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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就写，哼！”
唐十三娘生气地拿着毛笔，写了几个字。
自嘲道，“老娘的字写得丑，不过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黑衣人跟我没关系。”
她的字的确丑，没练过，又是毛笔字，更加不好写。
在场的人中间，除了那些年纪大的之外，很少有人能把毛笔字写好。
倒是无空大师的几名弟子中，有几个毛笔字写得挺好的。
有几个字写得不行。
当然也并不是每个和尚都能把字写好。
他们很多都只是做一些粗重的活，平时念念经文，练练功。
等他们写完，秦穆走过来，打量了无空大师几眼。
“大师，这应该不是您的笔迹吧？”
无空大师手上写的这几个字，看上去很差，只是比大部分人稍稍好一点，完全没有一个大师风范。
无空大师的脸色变了变，“秦施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穆道，“据我的记忆中，大师的笔迹不应该是这样的，今天怎么突然写成这样了？是不是……”
无空大师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秦施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穆道，“不明白不要紧，我会让你明白的。”
说着，拿起无空大师写的字，呈现在众人眼前。
唐十三娘第一个尖叫起来，“不会吧，无空大师，您的字怎么跟我的差不多。”
很多人都怀疑起来，“无空大师，你……”
无空大师很尴尬，“字写得不好，跟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秦穆道，“的确没关系，只是故意隐瞒自己的笔迹，是不是想说明什么？”
众人纷纷退开，无空大师闭上眼睛，“阿弥陀佛！”
“如果秦施主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秦穆大声道，“那行，我问无空大师几个问题，这次来参加研讨会的几个弟子？”
无空大师道，“九个！”
“不对！你们来的时候明明是十个！”
“还有一个弟子去哪了？”
众人一愣，显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无空大师脸面愠色，“明明只有九个，哪来的十个？秦施主，看来今天是非要栽脏给老纳不成？”
秦穆道，“根据协会统计的人数，你们一共来了十一人，除了你，还有十名弟子，可现在只有九个。剩下的一个去哪了？”
众人齐齐望着他的那群弟子，心里一阵发毛。
无空大师道，“哦，你说的那名弟子，他有事先行离开，已经回到千叶寺了。”
“那行，你可以这么解释。”
秦穆道，“既然这样，可不可以让你的弟子单独背一遍心经。”
“……”
众人心里一凛，秦穆如此步步逼进，肯定有问题。
无空大师道，“我这里有两名新来的弟子，他们还不会念心经。”
这个解释过于牵强，和尚竟然不会念心经？
唐十三娘怒道，“无空大师，你在开玩笑吧？”
“你的弟子竟然不会念心经？”
“那我还不会生孩子呢？”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无空大师也不辩解，“如果你们非要这么认为，老纳无话可说。”
秦穆扬了扬手里的信封道，“不急，听我把话说完。”
“以邓中天的为人，除了你无空大师，别人也不可能轻易叫动他！”
“所以写信给邓中天，又用毛笔字的，除了你无空大师也不会有别人。”
有人提出质疑道，“无空大师为什么要杀邓中天？”
秦穆道，“这个就要从长风道长说起，长风道长因为清风道长的事，还有他弟子屈志武的事情，试图借各大门派的力量向我施压，迫使我公开道歉，给他们太极门一个说法。”
“没想到在研讨会上反而遭到我的污辱，长风道长面子上过不去，于是趁着晚上率众弟子离开。”
“于是这个时候有人起了心思，把长风道长一行给杀了，又故意留下一个活口，好让他给大家传递一个信息。”
“这个信息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
“这就是黑衣人唯独留下屈志武不杀的原因所在。”
“长风道长一死，你们就遭人煸动，全部跑到陈家去找我理论。”
“然而，这只是事情的开始。”
“为了让事情更加激化，更加坐实我的罪名，于是第二天晚上，邓中天就遭殃了。”
“本来大家都在酒店，邓中天也不一定会出去，为了实现这个计划，只能把他引出去。”
“这样一来，这封书信就成了破案的关键。”
秦穆道，“如果没有这封书信，也许我们一辈子也找不到破案的关键。无空大师，想不想知道这封信里究竟有什么？”
“别人不知道，你一定知道。”
无空大师闭目不语。
身后的九名弟子也不说话，保持肃静。
秦穆大声道，“其实你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还犯了一个错误。”
“就是为了让大家相信黑衣人的存在，你让黑衣人出现在大家面前，并杀了李自飞。这是你整个行动计划中，最致命的错误所在。”
“当然，你一定会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尤其是你让黑衣人杀死李自飞的这一计，先是杀了司徒空，把大家吸引过去，再杀了李自飞。”
“可你忽略了现在高科技的力量，黑衣人的出现，他被摄像头拍下来了。”
“我们杀死的这个黑衣人，并不是真正的黑衣人，他只是一个替死鬼！”
“啊？？”
众人大惊，纷纷后退十几步远。
黑衣人没有死？
无空大师的脸抽搐了几下，还是不作声。
唐十三娘尖叫道，“不可能，我明明一刀杀了他！”
秦穆道，“黑衣人的真正实力，你确信一刀能杀了他？”
唐十三娘道，“不是有你么？”
“我只是封锁他的退路，但我并没有锁住他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走，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秦穆分析道。
唐十三娘有些不信，“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们相信，黑衣人已经死了！”
秦穆很认真地解释。
唐十三娘惊讶地问，“那真正的黑衣人又在哪？”
“他就在你们中间！”
秦穆一句话，让所有人哗然。
黑衣人就在他们中间？一个个慌神了。
这个恐怖的家伙，究竟是谁？
无空大师终于说话了，“阿弥陀佛，秦施主，所有的事情只是你的猜测，凭空臆想。”
“对不起，我们没有时间陪你耗下去了。”
说完，他就要率众弟子离开。
秦穆道，“慢着！无空大师。”
“如果我猜得没错，黑衣人就在你的弟子中间！”
众人一惊，再次连退数十米。
黑衣人竟然在无空大师弟子中间，究竟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锁定他的九个弟子。
无空大师的身子一滞，霍然转身，突然一掌拍向唐十三娘。
而他身后的一名弟子，从他宽大的僧衣下拔剑，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