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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城内城外皆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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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二年正月二十四,曹操派前军大将乐进,率军一万,猛攻宛城,杀声震天。

    宛城城楼,中军校尉雷叙已在屋内和城头往返八次,终于按捺不住,问到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张泉:“少将军,你说这曹军什么意思,攻城就攻城,咋站在护城河对面就不走了,就只摇旗呐喊,嘿!他娘的弓箭都够不到。”

    “什么?弓箭都够不到?你带人把仓库里残损的军械拉出来,涂点火油,点把火,扔城下去!”

    张泉抬头道了一句,继续埋头练字中。

    “与曹军做戏?”

    雷叙怔住。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对了,严禁城内百姓靠近城墙,违令者斩!”

    “诺,少将军,末将这就去。”

    于是,城下很快狼藉一片,破烂旗帜冒出的黑烟,十里之外都能看到。

    “少将军,打了半天了,曹军和我们都扔了不少军械,连红都没见也太假了。”

    “去伙房,把宰杀的猪血羊血搬过来,泼城下去!”

    “诺。”

    雷叙闷闷不乐而去。

    曹军有样学样,宛城城下顿时惨烈无比,护城河为之通红。

    “少将军,没有尸体,还是不像啊……”

    “去城里布告,凡作奸犯科者,窝藏罪犯者,知情不报者,自动认罪者减罚,县衙查处者一律死罪!”

    雷叙领命,宛城之内去府衙认罪者排成长龙。

    ……

    “刘二?真的是你,你那么老实的人,犯了啥事来认罪哦?”

    队伍之中,有人仔细看了身前之人几眼后,诧异万分。

    “朱八哥,前几日俺偷看了赵家娘子洗澡……”

    被叫做刘二之人回头,见是熟人之后,腼腆笑了一下低声道。

    “什么?好你个狗东西,原来也不老实,嘿嘿,俺就不一样了,俺今日是来立功的!”

    朱八用手指捣着刘二,心照不宣笑骂了一句,随即如同打鸣的公鸡一般,趾高气昂面朝县衙。

    自此数日,宛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风气为之一整。

    三日转瞬即逝。

    “少将军,这都三天了,就找出了几个死囚……”

    雷叙为难禀报。

    张泉从桌前起身,拿出一份帛书递出:“没有就没有吧,你带一队弟兄下去沾点血,带着信,直奔襄阳,就说我军大胜,前来报捷,记住,说的越凄惨越好,你带回来的赏赐越多,本少将军就给你提成,懂?”

    “那个……少将军,何谓提成?”

    雷叙抓着头盔不解问道。

    “就是你要的东西越多,你的赏赐就越多!”

    “诺,末将定不辱命!”

    听到这个,雷叙精神一震,一烟溜下了城墙,跨上战马疾驰而去。

    目送雷叙出西门直奔南阳,张泉挥了挥手,宛城正门大开,一队军马从宛城鱼贯而出。

    前军大将乐进一看出城之人,连忙迎上,带着领头之人前往主营。

    “大哥,曹纯死罪,未能将侄儿带出,二十名将士和五十匹马还被那张泉扣在了城内,说是给子修当亲兵用。”

    曹纯跪地痛哭道。

    “吾弟请起,这非你之罪,连老夫都在他手里吃了亏,此事怎能怪你,子修留在宛城就留在宛城吧,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和那狡猾的小子学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曹操忙扶起曹纯,看着郭嘉荀攸道:“就是此子雁过拔毛的本事,直让老夫恨的牙根直痒痒,二十名亲兵五十匹马!一人双骑还有余,他怎么不去抢?”

    郭嘉和荀攸相视而笑,主公还是那个沉稳的主公。

    “不,不对,老夫不能白吃这个亏,公达,你与程昱修书一封,请封建忠将军、宣威侯张绣为平北将军、并州牧;其子张泉为关内侯,领游击都尉。”

    正往外走的曹操忽然举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二人。

    “主公,张泉此子尚未及冠,又无功劳,贸然封侯,是否太过儿戏。”

    荀攸一时愣住,有些哭笑不得,这未免也太意气用事了。

    “主公高明,请封张绣并州牧,再将张泉封到袁绍一侧,即使张绣不想与袁绍为敌,袁绍也会记恨上这二人,尚未及冠已封侯,这下,张泉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啊,不知天下人会如何作想,哈哈哈......”

    郭嘉拍手大笑,唯恐天下不乱。

    “不错,平白让老夫吃了挂落,还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曹操洋洋得意。

    荀攸上前一步再次提醒道:“主公,可如此以来又给了袁绍把柄,攻讦主公肆意妄为,置天下朝纲于不顾。”

    “无妨!他攻讦吾的次数还少吗?对吾有何弊?吾与袁本初,还得战场上一较高下,退兵!”

    曹操一挥袖袍,跨出营帐。

    ——

    宛城。

    演武场。

    张泉与曹昂立于高台之上。

    场下两侧分,别立着两队骑兵,军容严整,并无一丝人鸣马杂之音。

    左侧虽只有二十人,而他们望向右侧五十人骑兵队伍却毫无畏惧,眼中甚至隐隐带着些许傲意。

    而右侧五十人中,大多鼻青脸肿,却看不到半点沮丧,更多的则是跃跃欲试之感。

    “张泉,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虎骑人人百里挑一,父亲挑选全军才得五百人,你这五十名西凉骑兵虽日有精进,但是妄想以四日之训就击败曹立率领的二十名虎骑,未免有些痴心妄想。”

    曹昂看向张泉,语气淡然道。

    父亲还未退兵,张泉就把他从军营接到了宛城郡守府中,几日相处下来,曹昂竟然发现自己与张泉一家相处的意外融洽,除了不能独自外出之外,宛城对他来说可能比许都都熟悉。

    四日前,张泉找到他,让他说服二十名虎骑,让西凉骑兵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精锐,憋着一股气的他当然欣然应诺。

    于是,这四天来,他们就一起在这里见证了五十名西凉骑兵挨打的过程。

    西凉骑兵每输一日,张泉就会在这里站一个时辰纹丝不动,在这寒冬腊月天里站的大汗淋漓,叫什么‘军姿’。

    “曹昂,既然你说他们日有精进,那你说说看,这四日,西凉骑兵进步在何处?”

    张泉搓了搓冰冷的手,笑嘻嘻看向曹昂。

    “这还用说?先前两日西凉骑兵的表现用一盘散沙形容也不为过,如今军容肃整,俨然如一只强军,可见你的军姿、队列之法大有成效,但这些,我虎骑早已烂熟与心,且彼此默契和他们简直天壤之别,今日,你依旧必败!”

    曹昂翻了翻白眼,指着西凉骑兵自傲道。

    “那好,我们今天来赌一把,若虎骑胜,我就放你们回去;若我西凉军胜,你站一个时辰军姿便可,如何?”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