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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被打压的原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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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女被打压的原配 一

    消瘦得不成人形的张招娣冲着秦秋婉深深行礼, 满脸感激:“多谢你。”

    “我最不放心不下就是两个孩子,还有姐姐和妹妹, 他们都能过得好, 多亏了你。尤其是两个孩子,懂道理有担当,待人以诚, 又懂得保护自己。”

    她说着, 缓缓消散在原地。

    *

    秦秋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端坐在椅子上, 线上还有一位容貌硬挺的中年汉子, 此时他一脸严肃, 似乎心情不太好。

    入目的摆设都挺名贵, 不远处的香炉上烟雾缭绕, 整间屋子里都是淡淡的馨香。

    屋中除了她自己和边上的男人外, 面前还站着两男两女,都是十四五六岁的年纪,衣着打扮都差不多, 看不出谁比谁身份高。

    “夫人, 您别生气。”两个姑娘中较纤细的那位语气温柔, 说话间还奉上了一杯茶水在秦秋婉手边:“夫子说, 雨姐姐的墨画功底挺好, 就是最近有些疏忽,稍后只要姐姐静下心来苦练, 一定能比我画得好。”

    边上那位小圆脸的姑娘此时眼圈通红, 倔强地咬着唇, 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纤细女子又倒了一杯茶奉给边上的中年汉子,殷殷相劝:“老爷, 您也别急,夫子说了,雨姐姐天分高,只要能下苦心,一定能有所成就!”

    中年汉子眼神沉沉的盯着那位雨姐姐,在她抽泣声更大时,一巴掌拍在桌上:“惫懒成这样,你还有脸哭?”

    那姑娘吓了一跳,顺从地跪了下去。

    边上挨着那位雨姐姐站着的少年伸手去拉:“妹妹,起来。”

    雨姐姐不动,扯回了自己的袖子。

    中年汉子的眼神顺势落在了少年身上:“你也一样,夫子让你背的文章你始终不会。江佑康,你这是不气死我不罢休吗?”

    江佑康一脸倔强:“夫子压根就没跟我说!”

    “你放屁!”大概是太过生气,中年汉子都爆了粗口:“夫子没说,那常宁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背?”

    江佑康低下头,嘀咕:“我怎么知道?”

    “依我看,你这些都是借口。”中年汉子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去看看别人家的孩子,连饭都吃不上,束脩都交不起,还要被同窗笑话。都这样了,人家都还不放弃。你可倒好,我把夫子都给你请到府中,每日茶水点心奉上,任何事都不让你操心,只是让你安心做文章……结果你连文章都不给我背,你要不是我亲儿子,我早就把你撵出去了。”

    江佑康梗着脖子道:“我知道,你就想让常宁做你儿子!可惜他不是!都说种瓜得瓜,我读书不成,那也是随了你。”

    此话一出,中年汉子被气得七窍生烟。

    另一边的常宁负手站着,微微低着头,显得格外谦和。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没有人出声劝说,秦秋婉初到此处,还没有记忆,也不好开口。

    不过,她有注意到边上的男人在训斥那个名江佑康的少年时,地上的雨姐姐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求救之意。

    “来人,上家法。”中年汉子被气得狠了,直接冲着门外喊。

    门口立刻有人进来,手中拿着鞭子。

    中年汉子上前一把接过,狠狠一鞭朝着江佑康就挥了过去。

    鞭梢带起的风声呼呼,秦秋婉心下一沉。只看着动手的架势,那可不像是父亲对着亲生儿子。

    如果真的是亲生父子,再恨铁不成钢,应该也舍不得这样揍。退一步说,江佑康本身也没做错太大的事,没背文章而已,多的是法子让他背。

    再有,看江佑康方才那神情,没背文章这事本身就有隐情。当然了,也可能是这个孩子撒谎成性,再不值得信任。但无论如何,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雨姐姐吓得闭上了眼,一把扑上前抱住中年汉子的腿:“爹,不能!”

    中年汉子一脚将她踢开:“惫懒成性,今儿我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

    说着话,手中的鞭子扬起,狠狠甩下。

    秦秋婉眼疾手快,将站在原地一脸倔强的江佑康扯了过来。

    哪怕如此,鞭梢也还是打上了他的背。

    “啪”一声,丝帛破裂声传来,他背上多了一道小手指一般长短的红肿,隐隐透着血丝。

    江佑康死死咬着牙,没有惨叫,只是看向中年汉子的目光中满是冷意。

    对上那样的眼神,中年汉子愈发恼怒:“你这是在恨我?”

    “我生你养你,费尽心力教导你,你竟然这样看我?”说着话,手中的鞭子再次抬起。

    秦秋婉把江佑康往边上一推,自己上前抢过了鞭子。

    中年汉子怒斥:“把鞭子给我。”

    秦秋婉站在原地没动。

    中年汉子恼怒不已:“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有你惯着,孩子才越来越不像话!”

    语罢,看向江佑康和雨姐姐:“你们兄妹俩若是再不认好好学,就给我滚出去,以后别说是我江海的儿女。丢人!”

    语罢,拂袖而去。

    边上最先开头的那个纤细女子似乎有些被吓着了,和另一个沉默的少年对视两眼,很快起身出门。

    临走之前还回头冲着秦秋婉道:“夫人,雨姐姐做得不对,您说几句就成,她是姑娘,可不能动手……您别太生气,回头我帮您一起督促她。”

    几人走了后,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江佑康微微偏着头,站在角落中,始终没有开口。

    秦秋婉没有记忆,揉了揉眉心:“你们俩先在这里等我一会。”

    丢下一句话,也不管这兄妹二人的神情,自顾自进了屋中。

    坐在小间里,她闭上了眼睛。

    原身姚敏美,出身丰城姚府,家中姐妹众多,长十五岁时,嫁给了同城的的江家长子。

    出嫁之后,日子按部就班,和出嫁前一样平淡。夫妻两人偶尔争执,但大部分时候都能做到相敬如宾。

    姚敏美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如此平淡,但在孩子一天天长大后,夫妻俩的争执越来越多。

    丰城有齐国最大的书院 ,这里读书人多,历史上更是出了不少名人。郊外的好几个山上都有书院,哪怕是女子,也可入学。

    江海始终认为自己的儿女不够刻苦,不够认真。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法子,说是有两个优秀的人在边上,会督促他们更加上进。

    于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双兄妹,哥哥陪着儿子江佑康,妹妹陪着江雨。

    姚敏美也想让孩子学好,得知他这个法子,虽然不太赞同,但也想试一试。万一儿女真的因此学好,也是一件好事。

    但她很快发现,那对兄妹俩来了之后,江海对儿女的耐心越来越差,后来更是动了手。且责罚得一次比一次重。

    而两个孩子也因为江海的责罚愈发不听话,父子父女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生疏。

    本来姚敏美以为这次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不好管教。但在江海又一次教训儿子,请了家法把儿子鞭打成重伤后,她猛然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查,自己就卧病在床,几天之内就昏昏沉沉。临去时,还听说了儿女相继出事的消息。

    “娘,您别生气。”外面传来了女子怯生生的声音。

    秦秋婉回过神来,走出小间,看到面前的兄妹俩,道:“我没生气。”

    顿了顿,她道:“就算要生气,也是气你们的爹。”

    江佑康半信半疑:“真的?”

    秦秋婉颔首,伸手一指椅子:“坐。”

    等到兄妹俩坐下,她正色问:“你说夫子没有安排你背文章,回头却又让你背。对吗?”

    江佑康低下头:“娘,我没有撒谎,夫子说的话我都认真听了,但从头到尾,就没有听到他让我背文章的事。那篇文章我都没有看过,所以我才背不出来。”

    之前他就已经说过了此事,可惜父亲不信,本来他不想再说的,但又不想让母亲误会,所以才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事实上,江佑康并不认为母亲会相信自己。

    这几个月以来,他在夫子眼中和口中,是那种不听话的榆木脑袋,让他觉得自己在读书上丝毫天分都无,真的是越想越灰心。

    秦秋婉又看一下边上的江雨。

    江雨低下头,很是难受:“娘,我真的已经很认真。我昨晚上还练到了夜里子时……我不如常芸学东西快……”

    说到后来,眼泪流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秦秋婉心下叹息一声,掏出帕子帮她擦了眼泪:“别哭!”

    她看向江佑康:“夫子没嘱咐你背文章这事,你确定是真的?”

    江佑康立刻点头:“真的。”

    秦秋婉颔首:“你敢不敢与夫子对质?”

    江佑康讶然。

    父亲请来的这位是城里有名的大儒,听说花了大价钱。别人家想见一面都不能,还是父亲托了友人费了不少周折才把人给请了回来。

    总之,夫子是没有错的。

    如果夫子错了,那就一定不是故意的。

    之前江佑康就发现夫子有些针对自己,他试着提过,可父亲根本就不信,还说他是因为不想读书才对夫子有偏见,言下之意,根本就不相信夫子针对于他。

    母亲那时候也赞同,江佑康没想到母亲竟然会突然就相信自己了。

    他忙不迭点头:“我敢!”

    于是,秦秋婉带着兄妹俩直奔外院。

    夫子下学后,这会儿正坐在湖边垂钓,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到母子三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秦秋婉上前两步:“胡夫子,有件事情我想请教,劳烦你替我解惑。”

    胡夫子有些不耐:“你说。”

    “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让佑康背文章?”秦秋婉上前两步,更加靠近他几分:“为何佑康不记得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