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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张牙舞爪的伸长了指甲朝着白苏苏的脸抓了过来。
“贱人！你这个贱人，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女儿！”
李瑜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我的女儿是怎么碍着你了？你不给她饭吃虐待她也就算了，现在你还这么陷害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李瑜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看着白苏苏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不是我……”白苏苏整个人身体都僵了，慌乱的躲过了李瑜的攻势。
“真的不是我，我……我只是……”白苏苏张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求救似的看向了旁边的裴初九，“初九……初九你知道的，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房间里，电脑上的一段监控录像还在反复播放。
监控里依稀能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身影。
而那个身影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但是通过穿着和其他摄像头的对比，就十分明显能看出这是谁。
白苏苏的眼神在落到那边监控视频的屏幕上时，就已经放弃辩解了。
这已经是铁证了。
辨无可辨。
“我……”白苏苏咬唇，眼神里有几丝纠结，“初九，我……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白苏苏心底也知道，这一次她难逃责任了，如今沐之晴也似乎并没有要替她收拾善后的意思。
她在刚刚发消息给沐之晴，但是并没有收到任何回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一次——沐之晴想让她背锅。
背锅啊，这可是杀人未遂的锅，这一不小心是要毁了一辈子的。
白苏苏心底的怨恨也一点点的升了起来，她怎么想也不甘心。
明明她当时并不想下手的。
明明那个人跟她说，只要她拿药粉洒到马鬃毛上，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用干，出了事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白苏苏紧紧的握着拳，一字一句道，“初九，我承认，这个药粉是我洒上去的，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王菲菲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冷着脸冲过来扬起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
白苏苏的脸都被打肿了。
一下就红彤彤的肿了起来。
“呵，你还有脸说迫不得已这四个字？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下手差一点就是三条人命？”王菲菲的手都在抖，眼眶都红了，“那是我儿子，马背上的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下手倒是简单，万一要是一出事死了三条人命呢？你赔得起吗？”
只要一想到王景然差一点就死在了马背上，王菲菲就快要疯了。
她完全没办法想象失去自己儿子的感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恨不得杀了白苏苏。
火辣辣的疼痛让白苏苏也有些恼怒了。
她捂着脸，看着王菲菲那愤恨的眼神，只觉得整个头都仿佛被打得嗡嗡作响。
她咬着牙，脸色难看道，“我是赔不起，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药粉是哪里来的？”
她的脸上似乎扬起了几丝得意，冷冷道，“我最多算是一个受胁迫的帮凶，我不是主谋，这一次的事我可以和盘托出，你们觉得我有罪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真的是受到胁迫的，而且药粉也是那个人塞到我手里的。”
白苏苏的话一顿，又补了一句，“如果不是马场里有那个人的内应的话，我一个完全不懂马术的人怎么会用这么专业的针剂和药粉？我完全不懂这些针啊药的，怎么会准备这些东西？”
白苏苏说完之后，就沉默不语了。
毕竟她说的也都是事实。
裴初九也知道。
“嗯。”
裴初九看了她一眼，而后冷笑了一声，“白苏苏，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你在敢下手的话，后果自负？”
“……”
“我记得，在别墅里我就和你说过了，那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你说你怎么就没记性呢？”
裴初九的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伸出手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地上一脚踹了过去。
“……呃……啊……”
白苏苏被踹的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被踹到了地上。
她原本的白色的新衣服上也多了一个鞋印，整个人的姿势屈辱不已。
“白苏苏，你没有机会了。”裴初九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苏苏，淡淡道，“就算我知道那幕后的凶手是谁，但是这一次的事，也依然无法原谅，你放心，我不会便宜了你，你接下来的人生里不会在有好过的日子了。”
白苏苏竟然敢直接对她的女儿下手。
这是她最没有办法原谅的一点。
不管她是受胁迫还是怎么样，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差点一出手就是三条人命。
裴初九的眼神冷了下来，细长的眸子里满是一片森冷幽沉，“今天可能是你最后的好过的日子了，我劝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就多去吃一点，别以后就吃不上了。”
她的话语调说得漫不经心，但是那眼神里的杀气和冷意，却并没有要和白苏苏开玩笑的意思。
白苏苏一下被裴初九给震慑住了，半晌半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
白苏苏看着眼前这个如女王一般浑身写着“不好惹”三个字的裴初九，心底一阵懊悔，她怎么就因为一点蝇头小利竟然答应沐之晴和裴初九作对呢？
她根本就不应该惹裴初九才对。
哪怕到后来她想收手，绝对事情不对劲了的时候，也根本没有可以收手的回头箭了。
毕竟，只要一开始动过手了，那她的把柄就在沐之晴手里，她要想撤手，沐之晴就能让她在网上的名声全都败灭。
她经营了这么久的事业，怎么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可是如今…却没想到…
“裴初九，你根本没必要抓着我不放，你明明知道是沐夫人在背后盯着你，你抓着我不放并没有什么用，我只是一颗被她斜坡的棋子而已，你其实心底很清楚的。”白苏苏的语气软了下来，眼神里带了几丝哀求，“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下次……”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初九的声音就凉飕飕的飘了过来。
“还有下次？”
裴初九蹲了下来，轻轻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觉得你还有下一次的机会吗？这个理由你上一次已经用过了，而我上一次也放过你，不打算跟你计较了，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
“我现在放了你，我都觉得侮辱我的智商。”